不等他话说完,李象就摆摆手:“吃饭就算了,父皇让本王是来招抚乱民的,正事要紧,等招抚完乱民了,再吃饭也不迟。”
李君羡一愣,他没想到这位秦王居然这么急性子,李象可不管他怎么想,抬腿大步就往营里走去,李君羡急忙跟在身后,一众人直接走到了城墙下,待到距离不足百步的时候,诸人停下,唯有李象觉得不够近,还要往前走,李君羡连忙拦住:“殿下,乱民之中还有一些原来的巡防营士卒,靠的太近,太过危险了。”
“怕什么!”年少人总是无谓的,李象轻狂自大道:“本王就不信他们敢打本王。”
呃,李君羡被噎的一时都不知道该说啥,最后还是房玄龄说了两句,李象这才不情不愿的停住了脚步。
咳咳!
一个士卒单膝跪地,两手高举起铁皮喇叭,李象站在他身后,清清嗓子,大声喊道:“城上的人听着,我是当朝亲王秦王象,特奉皇帝之命前来招抚你们,有我在,你们把心放到肚子里,只要你们出城,没有人会为难你们,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们,你们可自…自……”
李象像复读机卡带似的,卡了半天,实在不知道文稿上的那个字怎么读,没办法之下,他这才问向了房玄龄:“房师傅,你写的这个字怎么读?”
李象手中的那个演讲稿,是房玄龄亲自写的,他看也不看,直接脱口而出道:“漎,自漎于心。”
“咳,本王读的嗓子渴了,所以喝口水,现在接着读,你们听好了。”李象干咳一声,接着道:“你们可自漎于心,随意去留,朝廷绝不追究……”
稚嫩青涩的声音飘上城头,有人对左右说道:“这秦王靠不靠谱,怎么听他说话,有点愣呢。”
左边一人点点头,质疑道:“该不会是官军随意找了个小屁孩,来骗咱们的吧?”
大部分人都有这种想法,在他们的认知里,皇家的人都是高高在上的,都是十分聪慧的,而李象就跟在胡同里流着鼻涕到处跑的那些幼童一般,丝毫不符合他们想象中的龙子龙孙的形象,所以大部分人都怀疑下面的那个小屁孩,不是真的秦王,这让陈七郎心中一喜,他及时站出道:“说不准官军就是想骗咱们进城,把咱们杀个一干二净。”
这话一说出口,立马就引起了恐慌,陈七郎心中更喜,再道:“要我看,为了以防万一,咱们就让这小子进城来,不管他是不是秦王,只要他肯进城,那说明朝廷是真的想招抚我们,万一他真是秦王,那有他做依仗,咱们也就不怕官军耍诈了,你们觉得呢?”
一众乱民想也不想的就点了点头,在他们看来,陈七郎是读书人,脑子肯定比他们活泛,他出的主意,绝对不会差,于是很快,从东阳城墙上也探出一个喇叭:“秦王殿下,我们信您,但我们不信官军,我们怕出城了,他们会对我们出手,为了以防万一,草民等斗胆请殿下进城来,殿下要是能亲自跟我们一起出城的话,那草民等人就不怕官军了。”
一听这些乱民如此看重自己,李象心中立马升起一股小骄傲,他想也不想,直接就要答应,见他兴冲冲的模样,李君羡立马心知不妙,连忙劝阻道:“殿下,万万不可啊,这些乱贼不可信,您进城太危险了,您要是出了什么事,臣难以跟皇上交代,请殿下三思。”
李君羡如果只是出于担心他的安危,那李象可能还会听他的,可最后他又搬出了李承乾,这就让李象不开心了,这话听起来,好像就跟他是个无能之辈似的。
李象来了脾气,理也不理李君羡,房玄龄摇摇头,一把夺过了喇叭:“殿下,李将军说的对,您万不能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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