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有人敲响了白教堂区一家诊所的大门。
诊所的主人法兰西斯此时正在楼上摆弄着由核桃和南瓜烘焙成的甜点。
作为一个美国清教徒,他不喜欢英国常吃的那种用朗姆酒浸泡过的圣诞布丁。
伦敦真是一座嗜酒如命的城市,连大街上买个圣诞甜点,都会把自己吃的醉醺醺的。
或许明年就离开这里?
他在心里想,搬到法国去,用这些年的积蓄在埃罗大平原上买下一片农场,或者包一片小酒庄。
伦敦这种鬼天气,再在这里待下去迟早会死于肺部疾病,就像他的那些病人一样。
他对楼下的门口的动静充耳不闻,脑海中盘算着未来的生活。
只有麋鹿和圣诞老人才需要在圣诞节这天加班,他是一位医生,诊所中的两位护士都放假离开了,法兰西斯也没有今天继续营业的打算。
可是楼底下的来客好像没有离去的打算,敲门声锲而不舍。叮咚叮咚的门铃声以及门板撞击门框的声音敲碎了法兰西斯对大平原上金色的阳光和麦浪的幻想。
“见鬼,圣诞节都没个清闲。”
法兰西斯再一次诅咒了这座该死的城市,推开手中搅拌到一半的南瓜面粉和核桃碎,披上大衣,匆匆的下了楼。
他发誓,要是看到一个脏兮兮的肺结核或者梅毒病人站在门口,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继续去楼上对付那块南瓜馅饼。
“今天这里不营业,你这个杂种……”他打开门上的小窗板,语气粗鲁的喝骂。
他的话刚刚从喉咙里吐出一半,就顿住了。
出乎意料的,小窗外露出的面孔不是他想象中布满皱纹和红色疥疮的脸,恰恰相反,他看到一张美的精心动魄的面容。
“你,你是谁?”
法兰西斯贪婪的盯着那张脸。
霜色的皮肤,淡金色的头发,真的好美,就算是剧院里的女歌唱家,都很少有这样精致的长相。
“法兰西斯·塔布莱特……医生,你是这家诊所的主人,对吧。”小窗板后面的女孩完全无视了法兰西斯的无礼。
她面无表情的自我介绍道,语气中略微加重了冠在法兰西斯姓氏前“dr.”的敬称。
“朱丽叶·加图索,我们可以进来吗?”
明明是疑问句,她用的确是命令的语气。
“当然,请进。”
法兰西斯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反对,解开了大门上的门栓,拉开了诊所的门。
这时候,他才发现,女孩身后还有另外一个少年人。他有着东方人的面孔,五官清秀,穿着棕色的外套,衣领处有考究的领巾。
“这样的病人……真是罕见。”法兰西斯心中奇怪。
虽然两个人的衣服看起来有些落灰,那个少年人的头发也显得乱糟糟的。
但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以他们两个的外貌和装扮,正常来说,都不像是会光临自己经营的这种廉价诊所的样子。
落魄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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