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寿一直在注意赵立本的反应。
此刻也看出他可能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便往熊皮沙发一靠，冷冷道：
“你口口声声不入流的土匪，连蜘蛛坦克都有，今日还险些杀了我的人。而你，还在这扯什么铁管步枪，莫不是你希望我轻敌，然后遭到损失后再买你那些垃圾武器。”
“不可能！”
赵立本失口道：“除了西边的砚州有几台破坦克，这里哪还有，砚州离这可是有两百公里。”
“只有砚州有吗？”
陈寿笑眯眯地看着面红耳赤的赵立本。
“当然，南边的学院应该也有，但是学院离这可是有好几百公里，他们也不太愿意来。京估计也有，但那就更远了。”
“至于其他地方，我不太清楚，但都离得很远，至少在这江右行省南部，绝不可能。”
赵立本说得很笃定。
陈寿知道他说得是实话。
便道：“不说其他地方，那些地方山高路远，异种又多，往来也不方便。但你曾经亲口说过，临江城就有坦克吧？”
赵立本一愣。
临江城？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你是说你怀疑临江城有人将坦克卖给掠夺者？不可能啊，只有王胜有几台N90，虽然是仿制的蜘蛛坦克……”
说到这里，他停下了。
王胜一直在说产能不足，而且议会也对他的坦克数量卡得很紧。
在临江城已经无敌于江右行省南部的情况下，一切都只是为了制衡。
可是，连自己都能偷偷卖动力装甲，那偷偷卖坦克又算得什么事？
只是王胜想干什么？
陈寿能给他赵立本珍贵又美味的食物，让他掌控了内城的饮食命脉。
但那帮野蛮的掠夺者又能给王胜带来什么？
陈寿见赵立本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便开口道：“怎么样，赵老板，你们可以卖给掠夺者坦克，卖给我一门火炮还拖这么久都没到货。你可千万别跟我说那坦克是那帮野蛮人自己用锤子敲出来的。”
“怎么会，”赵立本苦笑两声，“这事我要调查清楚，牵扯有点大。”
“什么牵扯不牵扯的。”
陈寿站起身，拿起桌一个雕刻的死爪模型看了看，继续道：
“你要是不想卖就直说，我自然有其他办法，可是你这总是推三阻四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骗你，那些掠夺者我还真看不，但若是因为你的延误，导致他们攻破前哨，我自然是没事，但我们的生意肯定是到头了。”
赵立本略有些尴尬：“陈老板，你真看到掠夺者有坦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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