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卷宗上看,秋儿的身材与马嫆相差无几,只要将衣服交换再砍去能让人一眼就辩清面目的头颅,便可轻而易举的来一招‘移花接木’,让人误以为死的这具女尸就是马嫆。”
“巧的是,就在这时候,宋工匠久等马嫆不来,回来查看,当见到无头女尸时,便错将女尸误认成了马嫆,所以他才会惊惧万分夺路而逃,又刚巧,宋工匠逃出屋子的这一幕被尚未歇息的章老夫人给看到了。”
“因为要远走高飞,那宋工匠一定有所准备,大包小包的行李肯定是少不了的,案发后,章夫人又得知金库失窃的消息,便很是自然的会认为是宋工匠所为,咳咳……那个,这位美丽的宫女小姐姐,你听的这么入神,能否劳驾,替我倒杯水啊?”
一连说了好几句,王邵无意间瞥向了主考官面前摆放的茶水,顿觉一阵口干舌燥,便十分腼腆的向不远处盯着他瞅个不停的宫女讨要水喝。
被他突如其来这么一问,提着水壶的那位宫女显然是一怔,见众人望了过来,俏脸随即一红,低声应答道:“嘻,公子说笑了,奴婢这就为公子上茶。”
“呃……宫女姐姐,清淡点儿就好,要是您嫌麻烦,凉白开也成,谢了啊!”王邵见宫女转身欲走,抬手抱拳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
“凉白开?嘻,公子真风趣,奴婢这就给您送来。”宫女一捂嘴角轻笑了起来。
张仪扯了扯王邵衣角无语道:“我说贤弟,不是老哥我说你,这宫里哪有什么凉白开倒给你喝啊,说出来丢不丢人,有点追求好不好?”
王邵一愣,随即道:“好啊,那就来杯贞观四年的凉白开,这……总有追求了吧?”
“呃……”张仪顿时哑口无言,心道:“你小子这是存心在抬杠是吧,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不管郁闷的张仪,反正水是来了,一杯茶水下肚,王邵意犹未尽,居然是加了蜂蜜的,真奢侈,不愧是在宫里。
润了润嗓子,王邵一番老神在在,放下茶杯,比划起手势,反问众人道:“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马嫆没死,她又去哪儿了呢?”
“自然是畏罪潜逃了!”侯君集翻着白眼道。
“为何?”王邵玩味的看着侯君集。
“这不是明摆着嘛,马嫆将丫鬟秋儿害死,心中生鬼,害怕大理寺将她捉拿归案,便匆匆逃佚,如此简单的情理难道你还不知吗?”
“如此说来,侯大人认为在下方才的推测皆是合情合理的喽?”
“呃……老夫可没说过,一切还要看证据说话,这仅仅是你个人的推测,岂能当真?老夫方才也只是顺着你的意思回答罢了,哎,差点上了你的当!”侯君集有些坐立不安,侧了个身子不敢面对王邵的问话。
“呵呵,侯大人言之有理,一切还需要用证据来说话,因为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除了侯君集众人皆不明白王邵为何帮侯君集说起了话,但随后,他们明白了。
王邵笑道:“呵呵,好,我们看证据说话,事实是秋儿却实被害,还被凶手掉了包,其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按常理,真凶杀人之后应速速逃离现场才是,为何还要花时间将马嫆的衣物与秋儿做个交换呢?”
“第二桩命案是紧接着第一桩的,诸位有没有想过,为何李宝强之死不是在第一现场,而第二桩却是在第一案发现场呢?”
王邵看着一脸沉思的众人,笑道:“答案已经很明显了,第一桩是真凶早有预谋的,而第二桩则是一个意外,或者说是凶手临时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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