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面试居然是断案,众考生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面面相觑,总觉的,这剧本不对呀,说好的见见面,聊聊天,谈谈抱负呢?
考官见底下议论纷纷,便说了理由:“面试的目的,就是为了考验尔等的政务能力,既然诸位已是进士三甲出身,就意味着诸位已是后备官员了,原本要再通过吏部测试或者接受举荐,才能走马上任,这次提前拿来用作面试,有何不可?再说了,吏部尚书高大人也在里头,若能让他满意,尔等还怕没官做?”
“这场面试能让诸位少走了多少冤枉路,别不知好歹,一号呢,在哪儿?随杂家进去吧。”另一个报号的考官是位公公,也忍不住插了一句。
众考生一听,觉的考官们的话也没错,位子就这么多,后备之间的竞争也是十分激烈滴,其中的勾心斗角不比宫斗逊色多少,从后备熬到上任,这又是一段艰辛的旅程。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放在他们面前,不该觉的诧异或是沮丧,应是欣喜才是,那简直可谓是天上掉下了一块大大的馅饼啊。
能来考进士科的,必然对明经、唐律、算术等各方面皆有涉猎,是真正奔着官去的,所以,考生一下子就激动了,攥着号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想法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打脸总是来的这么快。
等考生进来,看到王珪、许敬宗、侯君集还有高士廉,排排坐分苹果的架势,就有些不淡定了。
“四尊菩萨”都不知到自己的气场有多大,虽美其名曰是听审,但身着官服一言不发,未必没有震慑考生的意思。
送走一位战战兢兢从堂上下来的考生,一旁看戏的高士廉捋着胡子就乐了:“呵呵,这拟堂让考生来审案,的确可以全方位的了解考生的能力啊,咱们陛下对这次科举选拔也真是煞费苦心啊!”
许敬宗陪笑道:“可不是嘛,往年面试也就看看相貌听听谈吐,今年,更务实了,居然将吏部的测试给搬到这儿来了,还让高大人您亲自过来监考,不得不说,陛下太英明了!”
王珪低声笑了两声:“呵呵,几位大人还是将气势收收吧,看把一个个考生吓的,啧啧,尤其是侯大人,哎呀,大人这虎目一瞪,瞧见没,刚出去那位走路都打着板子呢。”
侯君集大嘴一咧连笑三声:“哈哈哈,老夫可没瞪他啊,这案子明显判的不对,哪有人会判连绳子都够不到的人,他是上吊自杀,这不尽瞎扯嘛,要是这种死读书之人能当上官,老夫不止瞪他,还想踹他呢!”
“你们看看,候大人都不打自招,还说没瞪!”王珪点着侯君集笑道。
“啊哈哈哈”四位相视大笑起来,也很是默契的举起了面前记分的小令牌。
自有书记官报分道:“六十八号考生得分,十九!”
在堂外等候评判的考生接到打着分的宣纸后,那是一脸丧气的走了出来。
要知道,主考官拢共就四人,得个二十四分也仅仅只是合格,而自己却拿了十九,可见这案子是判错了。
六十八号刚迈出门槛,一堆考生就围了上去,热情的跟见了自家媳妇似的,有套近乎的,有攀亲戚的,还有邀约去喝花酒的,七嘴八舌,将六十八号考生说的头昏脑涨。
站在远处的王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上露出了不解之色。
拿六十九号那位忽然就出现在王邵身边,哼哼唧唧解释道:“哼,这些人,他们如此殷勤无非是想从人家那儿套出案情细节而已,以为万一也能撞上大运抽到一模一样的题,怀着侥幸心理来考科举,我瞧着,他们也就止步于此了,真是世风日下啊,像我这么正直的人,耻与为伍!”
王邵这才明白,点头的同时也好心提醒道:“到六十九号了,话说若记得不错,您手上拿的便是六十九号吧?”
“对啊!”六十九号眨巴眨巴眼,见王邵抬眼瞟了拟堂口一眼,这位兄弟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随后拔腿就跑,一边还举着牌子一边大叫道:“在这儿!考官大人,在下便是六十九号!”
“你死哪去了?赶紧进去,杂家都叫你好半天了!”报号的公公,见人群之中奔出来这么一位,便没好气的数落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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