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妹的关系只是原身的,并不是她这个外来人的,但与哞哞之间的羁绊却是由她亲手建立的,洛寒星虽然觉得与沈渔决裂有些对不起原身,但却不想哞哞或是她望月峰的其他人受到任何委屈。
她要保护他们,不论是霜晨月还是牛哞哞。
洛寒星跨出大门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路过院子时几名女弟子见哞哞平安无事不由得松了口气,但洛寒星周身气势太过凌冽,众人纷纷不敢近身。
直到洛寒星出了药庐,迎面遇上追来的霜晨月和于晓慧两人。
霜晨月见哞哞紧紧拽着洛寒星,黑色的牛角还微微有些颤抖,神色暗了暗,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站在洛寒星身旁。
于晓慧见哞哞无恙本想上前,却被洛寒星侧身躲过,于晓慧抬头正对上洛寒星冰冷的视线,顿时觉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五师叔,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哞哞。”
“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渔虽然不喜欢妖族,但也没丧心病狂到对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出手,至少曾经被沈渔用来炼药的妖,无一不是作恶多端的凶妖。
于晓慧颤颤巍巍道:“原本师尊知道我们在宿舍里藏着哞哞虽然有些不悦却也没过多责怪,却不知道为何在知道哞哞是您的灵兽后就神情大变,直接将哞哞捉走了说要剖了妖丹炼药,师姐妹们也想救下哞哞,却冲不破炼丹房的结界,五师叔,都怪我没照顾好哞哞,都是我的错。”
洛寒星听得明白,此事说白了并不怪于晓慧,至少她们待哞哞是真心实意的,只是出了沈渔这个变故。
对于自己的弟子亲近妖族沈渔丝毫不在乎,但为什么听闻是自己的灵兽就性情大变,甚至不惜崩了人设也要杀哞哞?
洛寒星心中猜测,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
“罢了,此事与你们无关,是我们两人之间的问题,快起来吧!”
于晓慧泪眼婆娑,对于让哞哞命悬一线也深深自责,捂着脸低头抽泣了起来。
洛寒星微微向上抬手,便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托着于晓慧起身。
“别哭了,我这儿子看着傻乎乎的,但也有千年的修为,就算你们什么都不做,师姐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他的。”
只是哞哞这般胆小,免不得受了些惊吓。
于晓慧闻言这才好受了些,赶紧擦了擦眼泪,“多谢五师叔不责怪。”
洛寒星神色稍缓,说道:“以后这玉青峰师叔怕是不会来了,若是想哞哞了便带着师妹们来望月峰吧!”
于晓慧眼前一亮,忙道:“当真?我们还可以来望月峰看哞哞吗?”
“当然可以。”
如今沈渔那条大腿基本上是指望不上了,只有祈祷沈渔的徒弟们能学有所成,以后能私底下行个方便。
洛寒星的小算盘于晓慧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见洛寒星没有生气,心里更加觉得五长老人美心善和蔼亲切,好得不得了!
带着哞哞回了望月峰,小家伙嘴里含着大拇指,呼吸已经渐渐平稳,感情知道安全了就放心睡了。
洛寒星低头看着他身上穿的小衣衫,做工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还算得体,想必是玉青峰的弟子手工做的。
将他放在自己的床上,再给他盖上被子,叮嘱一旁的霜晨月道:“小月月,照顾好哞哞,师尊出去一趟。”
霜晨月见洛寒星神色严肃,追问道:“师尊,您这是要去哪儿?”
“穹光殿。”
既然洛寒星与沈渔、玄邑师出同门,那沈渔的反常是否能从掌门师兄那里得到解答?
可惜去了穹光殿的洛寒星却白跑一趟,玄邑真人此刻并不在殿中,弟子苍羽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最近忙着准备穹光派一年一度的考核大典,掌门人时常失踪。
洛寒星只得败兴而归,暂时将这事儿抛诸脑后,等着考核结束后再找机会与玄邑聊聊。
然而此刻失踪的玄邑真人却出现在沈渔的炼丹房里。
沈渔神情低落,站在丹炉旁一声不响,玄邑真人一身仙风从门外进来,见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不住叹息:“你这是何必呢?”
沈渔抬头恨了玄邑真人一眼,语气不善道:“好人都让师兄做了,你倒是会说风凉话。”
玄邑真人脸上有些挂不住,讨好道:“师妹这话说的,师兄何时说风凉话了?”
沈渔冷笑,“哦~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同意让小五亲近那妖怪?你不知道她……”
玄邑真人劝道:“推衍之术说的是非我族类,又没说一定是妖族,万一是魔族呢?师妹可知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有些劫难是凭你我阻止不了的,不如顺应天意。”
“顺应天意?”沈渔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讽刺道:“师兄真是越发像极了师尊,如今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想到洛寒星与她决裂时冷漠的眼神,沈渔心中一疼,恨不能当场砸了这炼丹炉。
虽说他们三人多年未见,平日里鲜少有往来,但曾经饿时喝过一碗粥,冷时裹过一床被,同甘共苦的情谊又岂是区区几十年能磨灭的。
比起玄邑心怀大意,洛寒星只顾修炼,沈渔外表虽然冷情,但骨子里却是最在乎三人手足情谊的。
如今却上不同心,下不讨好,没落下一句感恩。
“罢了罢了,索性小五也为了那妖怪要与我决裂,是我多管闲事了,从今以后你们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应劫应劫,我再也不插手!由得你们胡闹去吧!”
沈渔一拂衣袖,便是赌气不想再管这师妹了。
玄邑知道她也就口头上逞强,多年来也算看明白了她,温声劝道:“小五有自己的路要走,为兄只是希望她这一生不要有任何遗憾,能随心所欲而为,更何况这应劫一事也并非不可破,最后还得看她自己如何抉择。”
沈渔转过头去不想再听玄邑聒噪,玄邑自知自己这师妹在气头上,便也不再多说,只道:“你和小五都是我的师妹,为兄定会想办法保护你们的。”
说完身影便消散于风,沈渔转过头来,房中已经没有玄邑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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