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抚琴走后,很快又是上场一人,脸上胭脂比抚琴花魁都要重一些,但并让李文赋感到丝毫不适。
寻常女子,脂粉气扑面,李文赋都要敬而远之,实在是扑鼻,再一说话,满嘴胭脂,一天都无食欲。
李文赋瞧着,这人胭脂恰到好处,并非添了阴柔,而是有股阳刚之气。
紧接着,有一女子上台。
台下众人观摩许久,听着,看着台上两人唱词,还以为是寻常家的儿女私情,一脸笑意。
李文赋不禁也是频频点头,今日开场,氛围把握的极好。
知晓人们爱听什么,寻常儿女私情,本是极为朴素,可大多爱而不得。
西京城内有不少说书馆,就爱说这个,偏偏最受女子欢喜,原因就在此。
自个体会不到长长久久,海枯石烂的情感,寄托在说书人口中,不失为一种方法。
正当李文赋瞧着,期待这位霸王如何护他心仪之人时,忽然间,全场箫声四起,本是护在两人身边的将士放下了兵器。
戏台后,又是涌出好些握剑的将士,剑指两人。
用箫声唤起那位霸王身前将士思乡之情,以此劝降,这倒是一种极为不错的方法。
不废一兵一卒。
那女子眼瞧着身边人陷入绝境,若是一人突围,尚有逃生的机会,若是带上她,机会渺茫。
索性是拿出一柄小剑,自刎倒地。
戏院内众人不无唏嘘。
那霸王,怒吼一声,握剑将士后退三步,或倒地,或吐血。霎时间,那霸王亦是拿起了那柄小剑,自刎江边。
握剑将士艰难起身,看着两人倒地,缓缓下台。在他们身后,有红幕落下。
戏终!
在戏院内,所有人皆是起身拍手道好。
李文赋亦是如此。
遮目花魁笑道:“李公子可还满意?”
“自然是满意的。”
话音刚落,忽然间,余光瞥着好一道剑气袭来,是朝着虞瑾而去。
他大叫一声,“有刺客。”
立刻拔出了太阿剑,用作抵抗,与此同时,虞瑾佩剑亦是出鞘,挥出了一道剑气。
本该退避。
可那人依旧当仁不让,执意一剑刺来,忽然间改变了方向,朝李文赋刺来。
“找死!”
李文赋怒喝一声,太阿剑一剑挑飞了那人手中剑,剑气已至,手臂亦是被斩下。
血贱当场。
还不等李文赋反应,在戏院内的众人立刻是一哄而散,赶紧逃离了戏院。
那些本是握剑的唱戏人,顷刻间一哄而散。偌大的戏院内,只剩得寥寥数人。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有人刺杀将军府李公子,不要命了。
遮目花魁和任欢同时惨叫一声,急忙对着李文赋赔罪道:“李公子,这我等也没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李文赋强忍着怒火,对遮目花魁说道:“不管你的事,你现在去请西京城最好的大夫来,务必要将此人救活。”
“是。”遮目花魁一路小跑出了戏院,任欢欲是准备前往,却是被李文赋拦住。
他一脸阴沉的笑意,“任老板娘,本公子可没说,你能走了。”
李文赋捡起地上那柄剑,一剑丢出,稳稳插在了任欢脚边,教他不敢再移动丝毫。
任欢霎时吓的脸白,这位公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真有可能一剑要了她的命。
李文赋看向虞瑾,好似变了个人般,轻声道:“可曾受伤?”
虞瑾摇摇头,“他尚未入品,剑法全无,伤不到我。”
“这就好。”李文赋长舒一口气,揉了揉左臂,刚才一剑,牵动了伤势,愈发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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