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庙里正往外冒着水,在外头的土丘缝里涓涓汇成了一条小溪,那李果正站在院里。
已给刘盈打了电话,想让他来看看情况,阚疃镇里他熟惯,兴许能知道些什么。
丁园正在死者附近勘察,那李果又向派出所里打了电话,只怕说话间就过来了。
丁园站在那阴潮的小屋里,死者就倒在桌子上,是个剃了头的尼姑,双目紧闭,略带微笑,与聪音死法如出一辙,面前的碗筷饭菜都静在那里,乍看过去,像有几天了,用手一碰,上面粘潮害人,应是一周以上了。
那死者周身已有异味,与屋里的霉味混在了一起。
李果打完了电话,进来捏着鼻子说道:“怎么样?”
“初步判断,也是安眠药中毒,和那个死者一致,死亡时间应该在两周前。”
李果走过来看了看死者,说道:“嗯,是有几天了。别急,先把现场保护好,采集资料。”
“嗯。”
忽而外头穿来了嘟嘟的警笛声,接着进来一队人,是阚疃镇派出所刑事科的。李果根本瞧不上这些挂着虚名的人,在这个镇子上,不过是养老混日子罢了,要什么刑事科呢!
他们过来,将现场好好地布置了一下,一个一嘴胡子的老干部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敲了敲李果的肩膀,说道:“你刚过来,这里是怎么样?”
李果见这个人像有些学问,便认真答道:“就是这个样,我是县里的,不会碰现场的。”
说着出示了自己的警员证,那老干部也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李果一看,竟然是派出所的所长,姓朱,当下毕恭毕敬起来,笑着打哈哈:“所长怎么自己下来了?这样的活,不交给他们去锻炼锻炼?”
朱所长一笑,说道:“他们需要锻炼,也要有人带着不是?我老了,这两年就退休了,谁知道这两年是阚疃镇最多事的两年,我是一天没睡过好觉,光是办案子就办的头疼了。”
“那就更不用过来了啊。”
“哎不是这样说的,这事出自我们阚疃镇,我们就得全力以赴,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然,哪里对得起这镇子上十万口人啊!”
“可是这个案子我们县里已经接手了,两个死者死法一致,也是同一个来历,可以当做连环案立案了,要是你们协助的话,也好,只是组办这样交错的调查小组,程序上浪费时间不说,只怕后面越搜越乱…”
“你这年轻人!还怕别人抢了你功去吗?你不用急,难道多几个人帮手对案子没有好处?我是预备着退休了的,什么功我也不知道,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搞定,我只知道要给阚疃镇的人一个交代。”
说完戴上口罩,自顾自地走进了那个霉屋,和几个警员说了起来。
李果叹了口气,眉头不自觉又皱了起来,不是他想去抢功,只是嫌人多了费事。
正要跟着进去,后头又有人叫住他,听声音是刘盈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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