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昶没有受到什么刁难,他以为是李裳白宽宏大量,熟不知在见他前,李裳白已经和许冬商量好怎么利用他。
许冬、李裳白一开始就没觉得李昶将不再和宓宗搭肩。
“狗改不了吃屎”,话不好听,但有它的道理。
李昶恍恍惚惚离开何园后,还真就又见了宓宗二长老铁兴。
“为防有眼线”,李昶千叮咛万嘱咐,把见面地点定在了禹城外五十里的地方。
“你要是来杀人灭口,劝你还是回去吧……本王——”
李昶咬牙道:“在下就是死,也仍属皇室血脉。”
铁兴摇了摇锃光瓦亮的脑袋,安慰李昶:“王爷想多了,我此来带给你的,可是好消息~你一直想要的功法,宗主允了!”
李昶心跳都随铁兴的后半句话加快,他强忍兴奋问铁兴:“‘玄坤术’?”
“正是。”
李昶之所以知道“玄坤术”,得益于他的父亲老“懿王”。
记得那是个隆冬的晚上,大雪纷纷扬扬。
仆人禀报说他出门在外的父王冒雪回府,李昶兴冲冲地跑去见,让他没想到的是一贯疼爱他的父王在他推门入室求抱抱时,竟严厉斥责他“为什么不敲门”,看他犹如外人家来捣蛋的孩子。
李昶吓坏了,他没见过父王那副模样,转头跑了出去。
可能“父王”顾不上搭理他,没有查看李昶是否已经离开。
李昶坐在屋外窗底,听到父王在和不知什么人说话,他们数次提到“玄坤术”,其中他父王的一句话让李昶觉得“玄坤术”就是能逆天改命的圣术:
“吃透这‘玄坤术’,中州唾手可得……”
李昶在父王死前都没能问到“玄坤术”的内容,时过境迁,换了一来源,终得偿所愿,李昶觉得这应该就是祸福相生。
萎靡度日的他,要转运了。
“王爷,宗主的意思是你最好在我宗荫蔽下练用‘玄坤术’,你意下如何?”
“可。”
李昶一心在“玄坤术”上,能练怎么都好说……
铁兴痛快地将“玄坤术”递给了李昶,眸子中掠过一丝戏谑。
李征铭说的不差,有其父必有其子,李昶拒绝不了这个。
……
李昶事件以后第四天,文小鸢出关。
对文小鸢闭关练功一直密切关注的许冬第一时间进到听竹轩练功室,结果看到了惊人一幕——
练功室寒气扑面,地面墙壁挂满白霜,在这甚于冰窖的环境下,文小鸢坐着一个冰制的座椅。
她练“霰雪寒霜诀”不怕冷是一定的,但为什么坐冰座?
旁边可就是软榻,质感怎么不比老冰块儿好?
“提问,我有什么变化吗?”
呈坐姿的文小鸢没有要站起身的意思。
许冬上前以食指中指夹着文小鸢的脸拉动了两下,笑道:“变得故弄玄虚了~”
“重答。”文小鸢煞有其事道:“不答对不和你睡。”
“……好吧,让我看看先……”
许冬围着文小鸢打量一周,没看出她有什么“变化”。
要不是小鸢显摆似地眨眼,许冬都没发现她瞳仁乱入了一抹冰蓝色,还会流动。
“练功练成这样的?‘寒霜诀’?”
文小鸢疑道:“你难道不知道?”
许冬摇头:“我最早的三部功法有些地方我都没法儿说清楚,像隐在雾里,你都练到一定火候了,我说不出什么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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