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裳白抿唇一笑:“会的,再好的刀兵都是死物,你不一样……有无限潜力,你以你的方式成就永恒也是可能的!”
“姐,不怕你笑话,其实我心里没想过要求永恒永生、追寻大自在什么的。”
“你这样想是好事,这么说来,真该怕笑话的,是我……”
身体复原以后李裳白的心态变了许多,她多年来第一次不惦念修为上的精进。
第一次想,遗憾的永生,和充实活一场,哪个更值得。
执念地固根深五百余载,短期内李裳白做不到像许冬一样洒脱,但她能打包票地说自己多少放下了“虚无缥缈”的妄想。
有些东西求索一辈子,太亏……
“人世间的事,谁说得清?要适时少些心思啊姐。”
言罢,许冬敦促李裳白开黑玉盒。
善感多愁有两面性,李裳白近况颇佳,完全没有必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有许冬化的手甲,李裳白选择了直接上手扣开盒盖。
不知胥克是用什么东西糊住了盖子与盒身,李裳白发力时非但没能保证盒子的完整,还把盒子连纱衣都摔在了地上。
这不怪李裳白,许冬也感觉到盒子的接口不对劲。
正常怎么可能盒子都掰烂了,掀不开盖子?
还有就是纱衣上附着的怨灵,许冬和李裳白谁都没察觉到它的存在,似乎开盒前它已经散了。
“到我身后来。”李裳白提醒林蓉。
纱衣影响人,无外乎精神方面。
李裳白自信无虞,许冬在非人形态下抵抗力比她都高,纱衣同样伤不着他。
唯独林蓉,李裳白得护着她点,免得她陷进去出事。
话又说回来了,李裳白明知林蓉有概率被纱衣影响还带她来,其实是李裳白想籍林蓉短时间内的状态估计纱衣的实际效力。
须知东西再残,也是他们唯一能参考的温府来源物。
“林蓉?”
对于李裳白的呼唤,林蓉恍若未闻。
李裳白有些意外,莫非林蓉看了一眼纱衣,就自控不了了?
李裳白没有迟疑,到林蓉面前,食指轻轻点在林蓉额头上。
淡淡的光晕在李裳白指肚儿与林蓉额头的贴合处波动。
下一刻,林蓉如梦方醒,惊恐地望着李裳白,呼吸的急促清晰可闻。
呼哧带喘,堕了林蓉美女蛇的惯有形象,不过这时候形象什么都是扯淡……
“公主……我看到一个……一个神!”林蓉断断续续道。
李裳白看了眼地上的纱衣,安慰道:“你缓缓先,不急着说。”
“嗯……”
林蓉答应得是快,看她神情就知她“看到”的事物令她难以平静。
“姐,要不让我试一下。”
“最好等等,我有预感,林蓉看到的事物会有些骇人听闻。”
不知道是不是男女看事的区别,许冬想法和李裳白不一。
他心里不太把纱衣当回事儿,至于纱衣影响人感观神识,在许冬看来,不会比前世看一部惊悚片更过。
然,李裳白话都说了,许冬不能不识趣,所以即使不以为意,许冬还是和李裳白一起等着林蓉缓过劲儿来。
过得一会儿,林蓉主动说起她在“幻觉”中目睹的一幕。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站在一个挂满剑的大房间里,人只能看到一个人形,四周的剑我却能感觉到……”
“魔剑、邪剑、灵剑……或嵌了什么旷世无双的珠玉,或内蕴五行法、风、雷、电等,数千柄,无一相同。”
“那个人举着一柄我说不上品质的长剑,抬手一剑挥落,虚空迸裂,万物扭曲变形……一片虚无后是耀眼的白光……”
林蓉咽了口唾沫,那眼神仿佛情景再现:“后边就没有了——我没法形容他剑劈虚空具体如何……那是神迹一般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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