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浪淘沙,尘世淘人。
经历过,然后看淡,和生性凉薄就是云泥之别。
李裳白伸手在许冬面前挥了挥:“又出神儿了,想什么呢?”
“我在想呀~”
许冬坐端身子,一本正经道:“姐你这样钟灵毓秀的一个人,能与你有交际,属我和小鸢的幸运。”
“数你嘴甜……”
“处了有些天了,我这么说千真万确,没有一点夸张的地方。”
李裳白笑不露齿:“你不觉得姐年岁大,无聊透顶?”
“怎么会?不考虑寿数,人要看心态而非和谁对比。”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许冬这“笑脸人”“干弟弟”李裳白颇有好感,好话是越听越舒心。
“你说的对,心态最重要。”
李裳白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到椅子里。
无视许冬的目光,亲手给许冬斟下一杯茶,推到他面前,示意他自便。
皇室繁文缛节多得李裳白厌烦,因为这个,她的生父孝仁惠皇帝驾崩以后,李裳白开始无拘无束。
一是没人管她,二是没人敢管她,而三……
李裳白无心男女情爱,无心世俗追求,活得拘谨规矩,于道心无济。
这些,半月前大伙儿涮锅,李裳白摆开架势胡吃海塞的时候就醉红着脸和许冬说明过。
李裳白看得很开,都不打算找男人了,形象什么的便不重要。
许冬是一男的没错,但他也是李裳白通过“玄坤术”择出的人。
做姐的跟弟弟都装模作样,就李裳白看来,实属不智。
她得在许冬面前真实,方才会让许冬觉得,她和他的相处,是将心比心的。
干姐弟并非虚名头一个。
暂时受相识时日所限做不到多亲近,不代表不能人为加快这一进程。
“吸溜~”
一小口温茶落肚,李裳白深深地呼出一口郁气。
“姐,‘空明术’要我教你吗?”
李裳白稍一想,微笑颔首:“有你在旁,想来事半功倍,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又是不外人。”
许冬说的,正合李裳白的意,他们确实不要做外人。
……
主仆同桌,其中“主”还是大长公主的身份,这种事不太可能发生。
但就在何园一个房间里,玑姝、瑶儿、朱雨、林蓉、长生五个侍女,围坐一圈陪李裳白、许冬、文小鸢涮锅。
没有人、妖、剑的分别。
桌上,不胜酒力的文小鸢醉得倚在长生怀里,笑眯眯地嘟囔要再来一杯,把长生喝趴为止。
朱雨微醺,与林蓉说笑,两人推杯换盏,吃的赫然是现杀的地鼠肉;
瑶儿赤足踩在凳子上,嘴边道着行酒令,俏脸绯红,没顾忌自己穿着裙装;
许冬一面参与游戏,一面向给他夹菜的林蓉致谢,笑得比数九寒天的艳阳都灿烂三分。
火热氛围下,连李裳白也手撑桌沿,等瑶儿嘴瓢罚酒。
“量窗量床又量墙,跳上床量窗,靠往墙量船~量疮……额……”
李裳白端上一小碗酒,撺掇:“快干!”
瑶儿吐了下舌以饰尴尬,端起碗一饮而尽。
一股酒水顺嘴角滑至雪颈,灌进领口,瑶儿浑然不觉。
此时此刻,窈窕的身子向外发散着酒水带来的热意,无限接近炽热,让瑶儿看起来和一枚汁水丰足的蜜桃无异。
“再来……”
李裳白一屁股坐上桌沿掷起色子,纱织长裙受形变臀肉的积压而紧绷。
米黄的低衬、洁白的纱,肉感的臀儿、绝色的公主。
许冬知道,再稳如老狗的干部,也禁不住这等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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