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几番欲言又止,陈登等人也是面面相觑的,华文轩自然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但是如今却别无他法,若要甘宁孤身犯险,一旦破不了三寨,则满盘皆输。
华文轩看了看徐庶,一脸坚毅地说道“我意已决!元直兄,我等今晚趁夜色绕行至山后,择路上山,以烽火为号,但见三寨后山起火,元直兄只管叫子龙兄领大军来攻便可!”
徐庶迟疑了一下,只得点了点头。
当日夜间,华文轩与甘宁领着三千精锐步卒趁着月光绕行十余里,在山涧密林中披荆斩棘而行,终于在天色方亮时到达三寨后山的侧面。
横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面陡峭光滑的岩壁,山涧露水繁多,整个岩面更是湿滑,华文轩看了看甘宁身上背着的铁爪和麻绳,心中顿时没了低。
甘宁望着这山崖,顺手扯了一根带叶嫩枝噙在嘴里,四下观望了一番,回望众人,“此山壁陡峭,却并非登不得,越是如此陡峭之处,夏侯渊必然疏于防范,我打头阵在前,寻可固定之处做锚地,尔等以我锚地为系,便落不得山崖,只是一次只能两人同上!”
甘宁沉吟了一下,又低声喝道“此山不高,山顶兴许会有探哨,无论何时,未到山顶不许出声,凡登山途中未允先声者,旁人即刻杀之!便是落了山崖也不得喧哗!都懂了么!”
身侧众人皆是一惊,没等华文轩上前,甘宁已经扒下上衣,露出那一身腱子肉,大步走向了山崖。
只见他将一盘麻绳套在上身,寻了处可以下手的地方,便猛得窜了上去,时而两手并用,徒手攀爬,时而用铁爪系上麻绳,飞勾当空一跃,石壁湿滑,甘宁几次脚下打滑,险些掉落下来,看得山下的华文轩冷汗频出。
直攀了近一个时辰,甘宁终于到了一个可容几人歇脚的斜坡,他便取下麻绳,寻了一处嵌入山体的坚固磐石,用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再将麻绳下端甩下山崖。
早有甘宁贴身从人,仿着甘宁做法,套上麻绳便沿着绳索一路攀了上去,甘宁少歇片刻,得了送上去的麻绳,便接着向上攀去了。
一直到晌午,甘宁终于沿着最后一段崖壁,双脚腾空,双臂腾挪着来到了山顶,他勉力维持着身形,缓缓爬了上去。
华文轩空悬的心,这才回到了肚子里。
将士们悄无声息地沿着甘宁留下的五段绳索,缓缓向上攀去,只是绳索负重有限,每一段只能两人同上,而且到底石壁湿滑,攀爬难度很高,不时有士卒从绳索上掉落,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一命呜呼,所以轮到华文轩时,天色早已完全漆黑一片了。
因为怕被发现行踪,沿途连火把都不能树,华文轩随着前面的从人一路摸黑向上,手上已被麻绳喇得出了血泡,两臂也渐渐使不上劲了。
待到最后两段绳索,华文轩已经完全没了力气,他无奈地靠着崖壁,朝着山顶的甘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连连摆手。
甘宁一边嬉笑,一边寻来一段绳索顺了下去,教华文轩将自己绑了,再由山顶的将士将他一点一点的拽了上去。
华文轩两肋下缠了数段麻绳,被一点点地拽上去,他望着山涧的漆黑一片,耳畔传来阵阵阴冷的山风,心中却在暗暗叹息,这身子还得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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