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在这个城市打拼了十几年,大城市物价贵,他只想拼命多挣点钱,供女儿读书。
去医院不得花钱嘛,随便做个检查都要几百块,不管是林成还是刘鹃有什么头疼脑热都忍着,实在不行了才去医院。
林雅把医生说的每一个字都反复地嚼在嘴里听,听得心如刀绞。
她很难想象爸爸是怎么天天忍,忍到今天扛不住了被送到医院。
脑膜瘤发展到头晕目眩、晕厥已经是中晚期,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医生看着母女俩伤心欲绝的模样,看惯了这一幕的他无从安慰,只能重重地叹息一声。
护士过来通知刘鹃,“病人家属,病人要留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三天,你们先到缴费处把费用交了。”
刘鹃咬咬牙说:“这个病要花好多钱吧……医生我们不怕花钱,一定要全力救他,用最好的药。”
她打算把房子卖了给林成治病。
林雅到缴费处交医药费,她拿到了一摞厚厚的账单。
手术费、药剂费、营养费、住院费……零零散散加起来有六万多。
刷完卡后扣费的短信跳了出来,林雅瞄了一眼卡里余额不多了,而icu的费用是两万元一晚。
他们手里的存款很明显不能支持林成继续治疗,只能卖房了。
现实来势汹汹,来得如此的残,让人猝不及防。
重症监护室不需要家属陪护,夜深了她们只能去家属休息室休息一会。
早晨,林成术后醒了过来,用微弱的声音找女儿、妻子。
林雅终于有机会进重症监护室探望爸爸了,林成脑袋被纱布层层地包着,夹杂白发的头发被剔得干干净净,露出头皮。
林成乐呵呵地说:“这是在哪?又花冤枉钱来医院了吧,我没事,哪哪都好,花这个冤枉钱干啥,我们啥时候回家?”
他没住过重症监护室,但想也知道很贵,他好心疼钱,言语之中流露出浓浓的心痛。
刘鹃叨叨絮絮地和林成说了遍他的情况,隐瞒了他患脑癌的事实。
“医生说你脑子里长了个东西,给你切掉了,再住几天等好全了咱再回去好吗?”
林成点点头,催林雅去学校。
“小雅,天都这么亮了不早了吧,你快去学校吧,你现在可是高三。”
“哎呀,我这一觉睡得挺沉的,浑身都不咋地舒服,我跟你们讲,人不能老是躺着,多动动身体才好。”
“我还是得去工地呢。”
见爸爸这么说,林雅的眼睛酸痛得忍不住冒出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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