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飞冷笑,道“不必你费心,我一向能照顾自己。’
“你真的能吗?”他不让燕南飞回答,立刻又接着道:“只有真正无情的人,才能照顾自己,你却太多情。”
燕南飞笑道:“我多情,那你呢?”
傅红雪冷冷道:“我纵然有情,也已忘了,忘了很久。”
他苍白的脸还是全无表情,又有谁能看得出这冷的面具后究竟隐藏着多少辛酸的往事?痛苦的回忆?
一个人如果真助心已死,情已灭,这世还有谁再能伤害他。
燕南飞凝视着他,缓缓道:“你若真的认为你已能照顾自己,你也错了。”
说着指了指天光幕,道:“我看得出,你在意,甚至在回忆,是那个女人,要嫁给你的那个,同样的年岁,你……”
“够了!”傅红雪苍白的脸突然露出种奇异的红晕红得可怕,甚至连他的瞳孔都已团痛苦而收缩。
燕南飞也闭了眼,心里同样感觉很难受,也许是他刺伤了他,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
……
那年十八,风华正茂。
郭襄毅然离家,开始了独自在江湖中寻找神雕侠侣踪迹的旅程,她了少室山,过了昆仑山,却终难寻其踪。
她腰悬短剑,脸颇有风尘之色,显是远游已久;韶华如花,正当喜乐无忧之年,可是容色间却隐隐有懊闷意,似是愁思袭人,眉间心,无计回避。
襄阳城破,父母在那惨烈的最后一战中离她而去,弟弟也死了,她彻底在世界孑然一身。
她一人再也没有一个依靠,唯一的倚靠仿佛只有手的剑,那个时候,他多希望,能在大哥哥的怀抱中痛哭一场。
此后,她开始了浪迹天涯,在二十四年里去了无数次以的四个地方,此间辗转反侧,不能忘怀。
她去终南山,终南山古墓长闭;
她到万花坳,万花坳花落无声;
她下绝情谷,绝情谷空山寂寂;
她回风陵渡,风陵渡凝月冥冥。
终南山古墓长闭,万花坳花落无声,绝情谷空山寂寂,风陵渡凝月冥冥。此间辗转,寻而不得,不能忘怀。
郭襄用二十四年去寻觅,最后选择在清冷的峨眉山终老。终其一生,她都没能忘记风陵渡口的那场相遇,还有十六岁那年的烟花。
她走过山时,山不说话;她路过海时,海不说话;小毛驴滴滴答答,伴剑走天涯。
她一生未嫁,孤坐峨眉山,看着天边绚烂的云霞,回忆着那年盛放的烟花,脑海中深深烙印的人影凝实于缥缈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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