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短暂得存于黑暗,又在疼痛感的催促下回到现实。
只是清醒后视野全无,面部与双手倒有着如丝绸般细滑的触感,鼻翼间也填充着淡雅的香甜气息。
“咳咳…”
血浸在喉咙里,白墨咳嗽了两声,头微微抬起,才发现那细腻之物是地面披散的黑色秀发。
“这次倒是没那么疼…”
“那是我垫着,快走开!”
喃喃自语得到了少女强烈的回击,白墨的双臂也是赶快用力、支起身子,但视线开朗的这一刻—
由于撞击打翻掉发结,从而披着长发的远坂凛,那清丽绝俗的俏脸,顿时映在了白墨的心中。
此刻少女流水般的长发、衣服还残留着白墨的血迹,但不显突兀,反而添加了一份破碎、悲伤之美。
虽然远处的螯虾还在不懂气氛地嚎叫着,但白墨已经暂时忘却了这场战斗。
“别傻看了!快起来啊…唔!”
远坂羞恼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突然微微颤抖,脸颊染着绯色,双眼带着强烈的情绪紧紧盯着白墨。
“这…这是不可抗力!”
白墨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抬起右手,整个人向后摔坐在了地面,但远坂的巴掌已经快飞过来了。
但在甩到白墨脸前,少女已经看到了白墨胸前可怖的伤势,瞬间皱眉止住了动作。
“一直都用自己的身体和那家伙战斗?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懂魔术的笨蛋啊!”
被少女不满地说着,白墨没有一点反应,只是看着她屈膝跪坐在对面,双手散发着绿色的光芒,慢慢贴向他的伤口—
“不…不用了,只是看起来糟糕,其实都已经恢复好了。”
意识到这是某种治疗性的魔术,白墨也是赶紧打断,但少女明显不相信他所说的情况下,白墨直接将自己的衣撕了一个口子,选择用事实说话:
“你看,真的好了啊!”
“你变态…真变态啊!”
远坂惊地半身向后微微一倒,但看清了白墨的伤势情况后,又惊讶地叫了一声。
“喂,还是在骂我啊!”
“说你变态的恢复力,怎么了嘛!”
少女边说,边凑近到白墨的身前,双手指尖小心翼翼的触碰着那些染血的部位,只觉不可思议:
“连血痂、疤痕都没有,就像只是把血浇了去,你没用魔术治疗?”
“根本不会好吧,就是自身的恢复力…我说,能别碰了吗,那家伙还没摆平呢!”
白墨被少女的指尖戳得有些痒痒的,脸色也是不大自在,同时挺起下巴,朝着正疯狂原地打转的螯虾处指了指。
那家伙似乎是因为头部扭了180度,方向感出了问题,摇摇晃晃和醉汉一样在一个地方回旋,不时还以头抢地。
“哼,谁想碰啊,只是一点好奇罢了,还有你今天碰我的次数才是多吧!要不是用魔力防御,刚才都要被你压扁了!”
远坂没好气地收回手,但忍不住又推了白墨几下,搞得他也是很无语:
“讲道理,明明是那虾子把我甩过来的,你不怪杀人的,怪那柄刀?”
“反正直接接触的是你,而且贸然和那种怪物贴身搏斗,最后被丢过来还不是你战术失败的原因?”
少女任性起来,那是真的说不过,只是在她将争论带到更偏远的角落前,白墨果断地拉回了话题:
“远坂大小姐…我觉得还是先考虑怎么让它退场吧。”
“这个,简单啊,将从者召唤过来不就可以随便处理吗?”
远坂的长发轻轻散动,瞥了眼白墨左手的令咒,意义不言自明。
白墨瞬间捂住了自己的手背,同时将球又抛了回去:
“那你怎么不用?令咒的每一划都很重…等等,你那是几划?!”
Saber有说明过令咒的作用,这不仅代表着对从者的绝对控制权,也是在特定范围内强化从者能力的重要道具,当然目前这个不是重点。
之前没怎么注意,此刻与远坂离得近,白墨却是发现了新天地。
远坂的左手手背,同样存在着红色的令咒,那是宝石状的简易线条,但只有核心的两段圆弧。
“呀…这这…我这是合并的令咒,你不懂不要乱说啊!”
远坂这下也慌张地捂住了自己的手背,与白墨的朝向正好一左一右,而后又同时扭头互相看着。
“哼…就算我只剩两划好了!那现在也应该你使用令咒才公平吧!”
远坂率先发难,努力想做出优势在我的姿态,可惜不自信的眼神已经暴露了她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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