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楼很少做梦,可是最近偏偏开始频繁的做梦了,尤其是从地狱回来之后,常常会梦到一大片的梅林,但是那里却没有任何的人,甚至没有那只白鹤,就连他本人都没有,风满楼不知道自己是在那个方向看着那片梅林,又是从梦中醒来,他还是记不清楚梦中的记忆。
这对于风满楼来说是及其少见的,当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安琦的声音:“先生,你又做梦了吗?”
死者会做梦吗?
那种像是普通人一样无意义的梦自然是没有的,但是一些过于的回忆,或者是预知梦之类的,却是可以有的,但是就算是这些,也是极少数的,安琦因为身为灵,从来没有做过梦,她还记得自己做的最后一个梦,就是在成为灵的前一天,他梦到自己在消失,有感觉自己在慢慢的新生,明明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却已经明白了什么叫做责任。
“是啊,只不过已经不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风满楼笑了笑,与其说是不记得,不如说是根本就不在意,以前也是做过梦的,风满楼也是采取了不在意的姿态,因为他的身份问题,就算是做了预知梦之类的又会怎么样呢?还是说自己有了准备,那些事情就不会来了,反正现在风满楼都还活的好好的就知道,那些梦里面的事情,对他其实没有多么大的影响。
但是这一次,未免持续的时间太长了,已经快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最开始间隔的时间还是很长的,但是在半个月之后,却是每晚都会做梦。
睡眠对于风满楼来说虽然不是必须的,但是西楼里的还是会在夜晚的时候进行睡眠,这样子只不过自己的爱好罢了,风满楼也是很喜欢那样子完全放空自己的思维,让自己好好的休息一样,虽然在平日里也是不需要认真的思考什么事情,但是那种身体和思想上的放松,还是其他的事情无法比拟的。
但是最近这样子的放松时光都被无缘无故的梦给破坏了,就让风满楼觉得不满了,人家都已经不理你了,怎么还是这样子纠缠不休呢。
推开窗户,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在其他人还处于睡梦中的时候,自己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梦醒了过来,而且极有可能在再一次睡过去之后,还会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梦醒过来,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怎么让人感觉到愉快。
作为一个根本就需要睡眠,甚至是害怕睡眠的人,安琦知道大人们都是需要休息的,但是她自己就是在睡梦中的时候,被人给杀死了,所以安琦一点都不敢睡去,尽管知道这和他究竟有没有睡觉没有关系,但是她害怕着,所以宁可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宝库中的宝贝们,也不愿意睡过去。
“这样子可不行啊。”因为完全不知道这样的梦究竟有什么意义,就算是原本就知道那些梦可能是和展梅蕊有关,可是风满楼早就已经在上一次意外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和她说了再见,他们就应该没有了什么关系,这样梦出现又有什么意义呢?
“先生,那个人还在找你。”看到风满楼一副已经不准备在睡觉的样子,安琦还是觉得把那件事情和风满楼说一下,自从在上次风满楼和阿莫回来之后,就有一个人一直在找风满楼,不知道名字只知道长相,虽然那个人做的挺隐蔽的,但是西楼的人可以说是无处不在,在岑吟开始找的时候,就在第一时间汇报给了风满楼。
对于这件事情,风满楼其实是没有过多的理会的,甚至对于岑吟这个人的名字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都没有过多的理会,对于岑吟的画像就更是半点不觉得有什么熟悉的地方。
风满楼的朋友不多,在江湖上行走的时间也不长,但是如果真的去找的话,还是能够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毕竟风满楼在外面的时候,也没有特意的去掩饰过自己的行踪的,用的名字也是风满楼这个名字,除了不知道他是西楼的主人,恐怕其他的消息应该不难查到。
但是风满楼自己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和其他人莫名其妙的要查自己,还是有一点区别的,所以西楼的人自然是很自觉就开始给岑吟添麻烦,也是因为岑吟没有把这件事情做的太明显,所以那些闲极无聊的人,才没有把事情做的很明显。
“是吗?”风满楼原本是没有在意这件事情的,在很久以前,风满楼也是一个会到处惹麻烦的人物,那时候找他的人更多,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风满楼的脸都不知道换了多少张,而且那些人早已经不知道死了所少年了,反正这件事情一开始风满楼也没怎么在意,可是现在,风满楼觉得,醒都已经醒了,与其再被那些奇怪的梦困扰,还不如去看看那个明明受到了不少的阻拦,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正在调查的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可是他究竟是在坚持一些什么东西呢?
再一次见面,是在一个下雪的天气里,还是在那个客栈,这一次,在客栈中歇脚的人就更少了,风满楼到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作为一个死者,风满楼虽然披了一件斗篷,但是其实他本人却是没有多大的感觉的,而且,风满楼捏了捏自己的指尖,那里依旧是冰凉一片。
岑吟这些日子一直在找风满楼,但是就算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要找那个人,分明连名字都不知道,而且在那之后,岑吟还去香山上看过,本来也不过是想要碰碰运气罢了,没想到人没碰到,却是看到了自己那个送出去的披风,本事难得一见的纯白狐皮毛的披风,被一场大雨打湿之后,也是再也不能用了,但是在披风下面的野雏菊却是被保护的很好,在所有的红叶都被打湿的时候,这朵雏菊竟然开的特别的好。
“果然是一个心肠柔软的人呐。”对于难得一见的白狐皮毛的披风,虽然难得,却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得到,反正岑吟就是觉得,风满楼哪儿哪儿都好,就是那种让人心疼的感觉,岑吟怎么都忘不掉。
不知道为什么,岑吟总是有一种感觉,自己和那个男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见过了,而且绝对不仅仅是见了一面那么简单,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发生过,可是无论是岑吟把他从小到大事情想了多少遍,还是没能够找到任何与风满楼有关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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