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着自己梦寐以求的身份,真正的属于先生的孩子,即便出生并不光明,也依旧被承认着,没有恶心肮脏的童年,亲自被先生教导着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深深的嫉妒着。
而这份嫉妒心彻底的爆,是在那一天,他终于从自己居然不是先生的孩子这种打击中醒过来,他要亲手了结了那个那个女人,彻底的和自己的过去告别。
但是就算是这一份心愿,也被人捷足先登了。
因为先生对于那个女人,几乎一直处于无视的态度,但是在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也是给了她足够用的银两,所以西楼众人并没有想过要杀了那个女人。
也是因为这一层关系,那个女人活得还挺滋润的,外面的人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西楼亲自把那个女人送出来,还给了银两这一点他们还是看到了的,所以咋西楼的附近的人,对那个女人就更加的宽容的。
可能那个女人在临死之前根本没有想到,最希望她死的人,竟然是她的两个亲生孩子。
那一天还是下着雪,只不过在前一天,先生刚刚送走了一批人,那个女人又去了,并且跟着一个人离开了。
司徒轻到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死在一把剑下,那把剑的主人,正是被他嫉妒着的阿莫。
看看这个人多么的讨厌,占据了自己最希望拥有的身份,做了自己最想要做的事情,而且,他看起来,和先生真的好像。
后来的事情,也不过是让这份嫉妒之心越的增长罢了。
比如,那个人明明已经有了能够在外面生活的能力,却再一次的回到了西楼,而且再也没有出来,一直跟在先生的身边,用那中平板的声音,叫着“父亲”两个字比如,他的名字里,有了和先生一样的姓。
最重要的一点,在自己因为身份问题不愿意回到西楼去玷污那份光明的时候,阿莫却能够不管不顾,哪怕被人在背后议论,也坚定不移的回到了西楼,与其他人一样,成为了常驻人口。
而且先生也同意了。
“真是让人嫉妒。”司徒轻有些喃喃的说道,只不过现在也没有人能够听到他说话罢了。
最终司徒轻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若是可欣回去的时候他还能给自己一个理由,现在可欣也不再那里,自己回去做什么,平白给自己惹烦恼罢了。
庙会已经结束了,街上连最后的稀稀拉拉的人也不见了,轮椅从街道的石板路上滚过,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司徒明推着轮椅,轮椅上面却没有人,但是司徒明还是一丝不苟的推着它走。
好在他没有故作上面有一个人,给他盖张毯子和他说话的什么的,不然会被人当成是傻子的。
这个轮椅自然是司徒轻的,身为一个医术高的又有经商头脑的人,他的身体可是非常的健康,而且特别的有钱,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有残疾的机会,伪装成那个样子,一方面是为了让其他人放松警惕,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的恶趣味心理。
不过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个轮椅是可欣送的,第一次见面,司徒轻就想逗弄一下这个看上去傻乎乎的,不谙世事的女孩,所以他当即就在可欣的面前坐了下来,必须要美人亲自背着送到医馆才行。
西楼什么没有啊,可欣可是够傻的,司徒轻说自己是被她撞的,她当即就相信了,看到司徒轻那副痛得不行的样子,但是差点没有哭出来,不仅把人亲自送到了医馆,还热情的送出了轮椅,非得让人坐到上面。
不然不放心啊。
后来每一次可欣回来,只要没看到司徒轻坐在轮椅上,就立即把人送到医馆去,并且友情赠送轮椅一副,不坐还不行。
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欣就是坚定的认为,司徒轻的腿,一定是断了。
司徒轻到达酒馆的时候,就看到酒馆的老板大半夜的不睡觉,拿着根筷子不停的戳着趴在地上的一直粉毛狐狸,因为他的不断骚扰,那个狐狸一直在变换着位置,时不时的拿着爪子巴拉两下,但是人明显是没醒的样子。
两只眼睛还闭着呢。
拿出牌子对着老板晃了一下,司徒轻也跟着蹲在了地上,指着狐狸问道:“妖?”
牌子自然不是说是代表了西楼的身份,这是司徒轻的产业,这不过这个老板也恰好是西楼的人罢了,现在正在司徒轻的手下讨生活罢了。
“啊,可不是吗,一只大妖,九尾狐狸,还是粉毛的,好像是先生的朋友来着,不过这酒量真的不怎么样。”说着这老板就把这只狐狸如何的豪气干云结果一杯就把自己给灌倒的事情给司徒轻说了。
末了总结了一句:“就没见过那只妖怪的酒量这么差的。”
但是司徒轻从中听到了一点,那就是先生在这里喝酒的时候,阿莫那个跟屁虫居然不跟在身边,这简直不科学?
这么想着,司徒轻便也这么问了,但是得到结果是,中途先生出去了一次,然后带回了受伤的阿莫。
“居然杀了一个灵人。”这就更让司徒轻嫉妒了,反正单纯的武力值的话,司徒轻是绝对杀不死一个灵人的,否管他是天灵还是地灵,在普通人的眼里,灵人就不是他们能够杀的了的,可是偏偏就是他们分开的这么一会儿,阿莫居然杀死了一个灵人。
还被先生给看到了。
这可真是莫大的殊荣。
“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比如说,阿莫为什么要杀那个灵人,那样一个完事不管,只想跟在风满楼身边的人,为什么会为了一个灵人就离开了先生的身边呢?
这完全是一件无法想像的事情。
司徒轻虽然很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生过程,但是他是绝对不可能去问阿莫的,那样子就太丢分了,别忘了,他们两个人可称不上是什么一个娘生的亲兄弟,反倒像是因为同一个娘生的,所以成为了一对仇家。
就算是西楼的环境再好,也没能让两个人解开这个结。
反正风满楼也说了,这事儿根本就没有调节的办法,那个女人无法成为一个好母亲,司徒轻的过去不会被改变,阿莫终究是自己的孩子,根本没办法。
好在他们都是由分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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