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众婢女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怀疑,王左监捂嘴轻咳了一声,
没有用刘义威方才转达的那些话解释,只沉着声音严肃道:
“有没有弄错,稳婆一查便知!”
很快,稳婆被请来。
老妇人神情惶惶,路上就打听清楚了,是要为一个死人验身,这辈子还是头一遭。
她想拒绝,可根本由不得她。
战战兢兢跟着靠近人群,同王左监行完礼,然后走到被搁在一边的尸体旁。
看到那被白布盖着都掩不住的血腥可怖,闻到那隔老远都能让人反胃的腥臭,
她的双腿越来越软颤,脚下虚浮,每走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最后只能拽着身旁的卒史,才勉强撑到尸体旁边。
看着被掀开半边的白布下,浑身是血的躯干,老妇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后被掐着人中救醒,王左监背着手半是同情半是严肃地俯视她道:
“本官知道这有些难为你,但为了破案,还死者一个清白,这也是不得已的事!”
妇人晕晕乎乎,却也明白不可能推脱的了,只能颤着身子叩个头,然后让找几块篾板啥的,好将尸体隔开。
王左监了然地点点头,立即就吩咐了人去准备。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稳婆颤着满是血污的双手,苍白着脸出来,后脱力似的跪在王左监面前:
“大……大人,民……民妇已经验清楚了,那姑娘……”
听着老妇人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场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生怕错漏任何一个字眼。
不远处的褚西并马钱逸他们自然也不例外。
褚西甚至直接撇下马钱逸,再次钻到了人群的前方。
“麦……麦齿还在,没有被侵犯的痕迹,但……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妇人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王左监被她说一半留一半的态度惹急,不由拔高了声音:“但什么,你倒是说啊!”
冷不丁被吼,老妇人身子一抖,赶紧应答:“但其旱道,有被撑大……”
闻言,王左监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后冷眼扫视人群中那些探头探脑的马府男丁,让人将他们全部拉到一边单独问话。
看着他们动作,褚西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有些懵。
“麦齿?旱道?什么鬼?!”
听到他的疑问,旁边有好些人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却没有人为他解释,而是继续挤眉弄眼地窃笑。
褚西挠着额头,本想再问,不过下一秒他又理解过来。
然后不无尴尬地感叹,自己一个现代人穿过来,其实还是有些吃亏的,之前那什么辜月也是!
十一月就十一月嘛,那啥膜就啥膜嘛,非要叫得那么文雅,显得他很没有文化。
但摇头砸嘴叹两声,褚西又沉下面色。
这样一来,他的推断算是成立了,
守宫砂还存在也就能理解,只是,一般来说,是不可能舍前攻后的吧?
那什么什么人是不是心里变态?还是说里面另有内情?
“死亡时间在子时到丑时之间,可他们入府都已经过了子正了!
而马二说,之前他脖子上的口脂印之一,就是死者印的,
说明其时人还好好的,没有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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