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听到一个陌生的代词,褚西眼睛惊瞪得像铜铃:
断指轩辕?什么鬼?掐我的不是那死太监卜平吗?
疑惑间,王左监一边揪着胡须一边出神,“本官看也是,没想到,那家伙居然都把手伸到宁城来了!
东然,你赶紧安排人回寺里禀报,让大家务必提高警惕!”
“是!”
陈东然应声,然后就快速跑去队伍最后面,同那几个小卒史吩咐。
王左监说完话还是有些心不在焉,揪着胡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左监大人?”褚西连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眼神询问刘义威也得不出任何结果。
“左监大人!”
见人神情讷讷,连正事都忘了做,只恨恨地盯着某处发呆,褚西满脑子都是问号。
因为不想干等,他便上前屈膝一跳,伸手拽住了王左监的山羊胡子。
一把拽掉好几根,王左监“啊啊”两声,就捂着下巴哎哟哟眼泪直流,想直接捶褚西一拳,又疼得抽不开手。
“小东西,你抽什么风!敢在本官头上……本官下巴上拔毛!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怎的?!”
被王左监怒声质问,褚西扔掉手上毛囊都被扯出来、甚至带了点点血渍的胡须,憨憨一笑:
“左监大人,您请恕罪啊,小奴这是看您胡须上粘了脏东西,帮你清理呢!”
“脏东西?什么脏东西!本官怎么不知道!”
虽然不信褚西的话,但王左监还是上手再摸了摸,
还不确定地回身同刘义威他们问:“本官这胡子真的脏了?”
看刘义威等人下意识就要摇头,褚西在一旁连连使眼色,好容易才让刘义威临时改口:
“是的大人,您今晨用饭的时候,不小心粘了点酱……不过现在已经干净了……”
“那你们先前怎么都不跟本官说?!”
王左监语带埋怨,但怒气到底慢慢被压了下去。
刘义威挠挠脖子,“这……这……这不是怕驳了您的面子……不敢直言嘛!
不过我们……我们,有明示暗示过您好几次……是……是吧哥儿几个?”
其余人都云里雾里,但刘老横都带了头,他们只能附和。
见人答得支支吾吾,眼睛也东晃西瞟,王左监自然还是不信。
眼见着他还要问,褚西赶忙转移话题:
“比起这个,左监大人,小奴这脖子上的指印,有什么问题吗?
方才听从吏大人说不出意外应该是‘断指轩辕’干的,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断指轩辕又是什么人?”
因为事情又新增了很多不明朗之处,出于自我的考量,褚西没有选择直接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如实相告。
对上他满是不解好奇的目光,王左监叹了口气,将陈东然唤回:
“这事说起来,话就太长了,东然,还是你边走边跟他讲吧!”
似乎又回忆起了某些不好的画面,王左监的脸色再次变得难堪。
然后也不等陈东然回复,就又背起手领着刘义威他们绕开要去马府命案的现场。
刘义威从褚西身边过时,一边走,一边侧身弯腰,让他不要忘了答应自己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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