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经济从六世纪始,至十世纪兴盛,在这个过程中离不开皇室的扶持、贵族豪强的支持、平民百姓的大范围参与,特别是朝廷一系列兴教政策更是起到了保驾护航的作用。
引进佛教,其根本用意即是加强朝廷的统治,宗旨是将其培养为“护国佛教“,日本初期的建立统一时期,佛教通过文化的传播、寺院的建造、信徒的广布,在政治文化甚至经济发展上确实起到了治国平天下的作用,助推了封建化进程。
当时皇族大多是佛教信徒,奈良时代的圣武天皇笃信佛教,他创建国分寺,并授予国分寺以土地和人民“充其供养“,他督造东大寺,建成后施给封户五千人,水田一万町,从而在政治上提高了寺院的地位。
公元749年,正值盛年时就退位真正皈依佛教,并在3年后亲自举行了东大寺大佛的开眼法要的法事,东大寺成为“万寺之宗“。
天皇的身体力行,带动了整个皇族对佛教的信奉,朝廷通过施舍和赏赐,不但提高了佛教的政治地位,还让寺院得到了大量的土地和人口,寺院经济得以快速发展。
公元646年,开启大化革新,实行班田制和租庸调制,标志日本从奴隶社会步入封建社会,当时国家兴寺,并给予寺院大量封户和土地,寺院经济开始发展。
其后由于政府奖励垦荒,寺院役使大批奴婢和封户进行大量垦荒,并开始兼并土地,到八世纪形成了以垦田为中心的封建庄园,当时的寺院已获得“免课役“特权,可以自由支配土地和产品。
702年,朝廷颁布法令,佛教与日本本土神教可以平均使用土地的标准,使得佛教与日本原始的宗教地位相当,佛教势力向前发展一步。
723年颁布“三世一身法“以及其后颁布的《垦田永世私有令》,致使寺院土地规模日益发展,749年规定各寺院垦田数在500至4000之间,致使未达到的寺院大规模开垦,已达到的也以未足量的理由四处兼并,寺院土地所有制经济开始发展壮大。
上至中央,下至地方的各家贵族和豪强也多以皇室习俗为标准,信奉佛教。他们纷纷赠田给寺院,以求得个人的来世福报或者是社会中的名誉。
特别是僧官制度在全日本的确立和推行,僧侣已经获得与政府官员相对应的官位等级,僧侣以贵族身份可以获取位田、职田以及奴婢,从政治上确保了僧侣的地位和权力,世俗贵族也可以担任僧官,佛教得到了贵族的大力拥护。
同时,为了确保庄园、财产免遭官府干预,地方豪强纷纷入寄财产给寺院,寻求庇护,寺院纳入账册后又将这些土地交给他们管理,到九世纪,寺院就已拥有广大土地,寺院经济更加强大。
许多小地主和平民百姓为躲避徭役和免除赋税,把土地交给寺院,自己仅领部分土地作为“封土“。大量的佛经需要招募人员进行抄写,庙宇的兴建需要大量的工匠,这些给平民百姓创造了就业机会。
佛经教义使得百姓心灵得到抚慰,民众从最初的被动接受,到主动地自发地信奉佛教,民众的支持和参与使得佛教更广泛地扎根在日本社会,随之而来的是日本寺院经济也更加繁荣昌盛。
进入室町时代和江户时代后,随着诸侯割据的战国时代的到来,佛教也避免不了地多次卷入武装斗争,并且出现各宗派蓄养武士团体进行对抗和打击不同思想的异己宗派现象,兴盛一时的中央集权封建制的佛教开始分裂异化、步入下坡,寺院经济当然也随着佛教的没落而日渐衰落。
德川幕府时期,在德川家族推崇佛教削弱皇权的形势主导下,形成了皇室和幕府对佛教的分权而治。
全国80%的人口信奉佛教,寺院占有广大的土地和大量的人口,特别是不用负担赋税,这些与当时的中央政权对土地和税收的需求的矛盾越来越大,依附于德川家族的高级僧官甚至干预朝政,佛教不再是皇室的助力反而成为一种潜在的威胁。
从桓武天皇将首都迁至平安京并禁止奈良大寺随同迁移时起,日本皇室开始了对佛教的整顿,不再放权由寺院单独对僧尼受度,而是要由政府“重给公验“,政府开始控制僧尼的增长总数。
同时,皇室开始培养天台宗、真言宗作为新兴的护国佛教,极大削弱了当时以奈良六宗为首的主流佛教的社会地位,打压当时一家独大的佛教。佛教从开始的国家性慢慢向民间性转化,佛教地位的下降也导致寺院经济开始出现衰落。
从飞鸟时代至奈良时代直至幕府时期,上层的支持和过度放权,导致佛教上层思想退化,僧侣醉心于当官和营造华丽的寺院,不再修持戒律,至平安末期上层僧官职位完全被贵族垄断,此时为保护寺院财产还出现了“僧兵“。
这些僧兵多为逃税而出家的农民、流民,素质低下,佛教丧失了严肃性。而此时的众多僧尼更因生活的富足而饱暖思**,或勾结贵族豪强牟取私利,或打击平民获得土地,僧人的乱入和寺院经济的霸横极大地扰乱了社会和经济秩序。
日本寺院经济甚至演变成一种家族经济产业,佛教的腐败堕落打破了人们心中的幻想和崇敬。1872年,结束了幕府统治的明治政府为打击佛教而颁布了《肉食妻带解禁令》,规定“僧人今后无论蓄发、娶妻、生子、食酒肉,皆听从自便“,甚至寺院财产还可以继承。
这一命令,破除了僧人素食的传统,为增加人口而强令僧人结婚生子,佛陀的戒律破坏殆尽,让僧尼完全世俗化,彻底剥去了佛教神圣的外衣,百姓纷纷不再信奉佛教。这些因素导致了佛教离心离德,寺院经济也陷入了困境。
神道是日本传统民族宗教,主要表现为自然崇拜、祖先崇拜、天皇崇拜等,神道自佛教引入到确立为国教就一直屈服于佛教之下,为打压佛教,在幕府时期皇室已开始扶持神道与之抗衡。
长期以来憎恶佛教骄奢无为的神道和儒教势力一直致力于批判佛教,倡导“神德合一“。
明治时期,倡导“王政复古“、“神武位业“,高扬神道大旗以恢复天皇权威,明治元年即1868年,明治政府下达了神佛分离令,要求将依附于佛教的神道分开,使其地位与佛教对等,达到与佛教分庭抗礼、保持平衡的局面,这一运动史称“废佛毁释“。
但事实上这道命令发布后,由于皇室对佛教的打压,民众对佛教的失望,特别是儒教、神道对佛教的对抗,引发了各地的激烈排佛运动,烧毁佛像、经卷、佛具,寺院或废或并,僧尼被敕令还俗,废佛毁释变成了灭佛毁寺。
这场运动的直接后果是,很多寺庙的供奉对象由佛像换成了大物主,大部分信奉佛教的日本人改信神道,神道成为了日本的国教,日本成为了以天皇为中心的****体制的国家。
虽然我跟无奈,但是依然需要做出一些姿态来表明我的立场。
“好一句佛祖的旨意!好一个往生极乐!“听了他的话后,我怒火中烧,双眼通红,一步一步逼近他道:“你是不是以为你有佛法在身就无所畏惧?我倒是要看看你愿行寺如何挡住我少弐军势!“
说罢我马上让任军奉行的筑紫荣门点起兵马准备攻击愿行寺。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少弐殿下息怒!“此时跟随军势而来的曹洞宗阳历寺僧兵头目赶忙拦住我。
我冷哼一声道:“怎么?阳历寺的你们也要帮助愿行寺?!难道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地要保护佛国?任由大村家动摇国本?!与佛敌同流合污,做一些违背天理的勾当吗?!“
“阿弥陀佛,殿下息怒,此行少弐殿下为讨伐佛敌大村家,不遗余力。此时我们应该共讨佛敌大村纯忠,而不是相互攻伐。“那人继续道。
“那你为何阻我?“
“阿弥陀佛,佛门清静,不可妄动刀兵,况且少弐殿下这八幡大菩萨军旗损失攻打愿行寺,是否愧对佛祖对少弐殿下重托?殿下何不问清楚愿行寺是否有些苦衷?“
“此次出兵讨伐佛敌,领内大小寺庙均出钱出粮,这愿行寺百年名刹,未出一文,未出一米,有何苦衷?!“
这是劝解那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了,确实,此次出兵,领内不论大小寺庙,均出钱出粮,愿行寺是一大寺,竟然只出了两百僧兵,着实说不过去。
那愿行寺僧兵头目沉吟一下,便道:“并非我愿行寺不想出,只是我寺主持确实准备了钱粮,但是前几日运去了大村领内,支援一揆众去了,此时确实拿不出来。”
我心中一凛,还哭穷?虽说不知道你说的真假,但是。你寺里拿出万把石是没问题的。再说了,我也没有问你要多少啊。
“既然如此,那么麻烦贵寺再出一部分钱粮吧。本家如此多的军势人吃马嚼的,万一断粮,军势可就四散了啊,那这讨伐佛敌之事,本家为无能为力了?!“我开始耍无赖,不想给钱粮?别怪我撤军了哦,我撤军大村家和有马家怎么收拾你们,我可不知道了哦!
“这......这......“对方面露难色,一副犹豫的样子。
“如何?!“我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这件事情还需要我寺主持定夺,还希望少弐殿下给一段时间!“
“好,那我等着你的消息,希望不要让我失望,此战为讨伐佛敌,还望各寺严阵以待啊!“我说道。
“是,是,是,讨伐佛敌,我等身为僧侣义不容辞!“众僧兵头目均表态道。
此时,忍者众头目吉野元冬前来禀报,有马家和大村家联军万余,已经在西乡家的高城集结完毕,现在已经在有马义贞的带领下出阵,向着鹿岛城方向而来。
预计三天到达鹿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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