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逢棠愣了一下:“我不知道。”
她这辈子除了上学的时候被要求着写了几篇信函式的作文,其他时候还没写过信。
她从来不会用信来表达,更何况现在科技发达,能够用微信三言两语表达清楚的事情她就更不会选择这么古老的方式了。
但盛听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与她完全相反的人。
逢棠热衷于新鲜感,但他很念旧。
逢棠烂漫肆意,说风就是雨,做什么事情全凭她心情来,而他坚守原则,近似固执。
她不相信感情,从未付出过真心。
但盛听筠很爱她。
他深情而专一,从高中到现在将近十年,即便她将他的一整颗心扔在地上碾碎了,即便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悔改,他都固执的爱着她,唯她是从。
她沉默着看着对方沉静的眉眼,时隔多年他依旧好看,那五官就跟照着她审美长出来的似的。
几秒后,她坐起来:“你把信放哪儿了?我去找找看……”
“没关系。”
然而手腕却被那人轻轻握住,她侧过脸,看见盛听筠困倦却依旧专注的神情。
他重新把她扯回怀里抱着,声音听起来很倦怠,清冷的声线含糊而轻,温柔的落在她耳边,毫无脾气:“没看见就算了,也没写什么重要的事情。”
逢棠:“……”
他说着说着就要闭上眼睛睡过去,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强撑着眼皮子清醒过来,藏在被子里的手始终被他抓的紧紧的。
“睡吧,明天我还有工作。”逢棠在他额头上重重贴了一下,“晚安。”
**
虽然盛听筠说那封信不重要,但逢棠还是趁着他不在家,翻箱倒柜的把他当时写的东西翻出来了。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信封,边边角角都整齐,夹在一本书里。信纸也干净,字迹工整漂亮,一个错别字都没有。
逢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扫了一眼早上起来还整整齐齐的房间。
……不错。
不出所料,一片狼藉。
待会儿再说吧。
女人摊开信纸,一个字一个字的读。
她这辈子最讨厌小作文,这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无比耐心的看那封信看了两次。
然后呆滞的沉思到了下午。
她不理解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盛听筠这样的人。
偏偏对她这么一个恶毒的大坏种情有独钟。
她要是盛听筠早就跑了。
哪会真的等一个人等这么多年,被刀子扎心好几次还傻里傻气的等着她,再委屈都不后退一步。
她总说高中的盛听筠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可怜。
原来他比她勇敢的多。
她摸摸下巴,突然有了一个二十多年来从没出现过的想法。
如果对方是盛听筠,她其实觉得,好像和他待一辈子也不错。
他这么好。
她又怎么可以不让他如愿?
逢棠被这个想法惊到了,但很快就下了决定,拎着包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去了邢姒的工作室。
“……”
她风风火火的出现,连个门都不带敲的。
邢姒“啪”的捏断了手上的铅笔。
“逢棠你是不是脑……”
“快给我算算,哪个良辰吉日适合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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