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两个小孩一路小跑,直接回到了村里。
进了自家的院门不顾自己还喘着粗气的小身子,小心的掩好院门,刚转过身来,却看到一个双十年华,面容姣好,穿着粗布衣衫的女子,杏眼倒竖,手拿棒槌,一脸怒气的看着他们两个。
“你们两个又跑出去了?说,去哪里了?!是不是又疯玩去了?!”女子说完,举着手中的棒槌作势要打。
小男孩喘着粗气,上前一步护住小女孩,道:“如烟姐姐,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让草儿跟我一起出去的。”
“小树,你出去疯玩还有理了?怎么还带着妹妹,要是让坏人抓走可怎么办!伸出手来。”
那个叫小树的小男孩也知道自己出去玩不对,伸出手来,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
那个叫如烟的女子拿着棒槌装腔作势的打了两下,实则完全没有用力,嘴上却是嫌弃道:“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出去瞎跑!看看你们都成了什么样子!跟着个泥猴儿一样!还笑!”
打完小树,如烟找出一个干净的湿布,替两个孩童擦去脸上汗水混合着泥土形成的污渍,两个孩童看样子也是习惯了,任由这个如烟姐姐替自己擦脸,脸上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如烟姐姐,你看!”那个叫草儿的小孩子从自己怀中掏出之前在城里卖牙膏得的一两碎银子,递到如烟跟前,一脸骄傲的邀功道。
这一两银子她一直藏的很好,就是在回来的途中,自己的小手也牢牢护着这来之不易的银子。
“你们从哪里来的银子?”如烟看清楚草儿手中的银子,脸色突变,又抓起一旁的棒槌,语气不善的问道。
只要他们两个说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自己少不得要给他们两个来一顿棒槌伺候,人可以穷,但志不能短,这么小的孩子从哪里能找来银子呢?
怕就怕这银子来路不正。
这么小的孩子就不学好,长大可怎么得了?
如烟心中暗暗想道:今天恐怕要好好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一下厉害,免得他们将来走了弯路。
看到这里小树也知道如烟姐姐是真的生气了,不由得开口替草儿辩护道:“如烟姐姐,你别恼,这是我跟草儿拿你配的牙膏,卖牙膏赚的钱。”
“是真的吗?”如烟严肃的问草儿。
草儿看如烟姐姐这么严肃,本来还满心欢喜的她委屈的点点头,泫然欲泣道:“如烟姐姐,爷爷跟伯伯们都病了,我跟小树哥哥看你这么辛苦,就想帮帮你,听村里的人说这牙膏在城里能卖钱,所以我们……”
听草儿说完,如烟丢下棒槌,一把抱住面前的两个孩子,为自己刚才错怪两个孩子愧疚不已,同时心中的酸楚又一次泛起,不过控制着自己没有哭出声来。
“好了,好了,是姐姐错怪你们了,不要怪姐姐好不好。”如烟轻声说道。
两个孩童在如烟的怀中均乖乖点头。
至于草儿口中说的村里人,不过是村中的一个秀才,说是在京城中见过一次这所谓的牙膏,回到村中就大吹特吹,简直就把这牙膏吹到天上去了,这牙膏的名声也就在村子中传开了。
由于每逢几日就要去城中抓药,如烟心中也对这秀才口中的牙膏有了好奇,所以买了一个回来研究了一下。
她发现这所谓的牙膏完全没有村中秀才说的那么神奇,自己随便配了配就把这牙膏配了出来,不过这几日伺候自己病重的父亲还有兄长,就把这牙膏放到了一边。
完全没想到草儿跟小树今天居然拿了自己所配的牙膏真的卖了出去。
自己当日在那虞美人的店铺可完全见识了这牙膏有多么火热,如此一来的话,这牙膏的配方完全能解自己目前的燃眉之急。
…………
弘晳把后续的事情交代给张浦。
他们一行三人,朝城南方向而去。
穿过正阳门,过了天桥,直到出了永定门,再走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到了一个村落。
村头的老人看到他们几个也只是窃窃私语几声,路过的孩童见到他们却是哄的一声,笑着跑远了。
无他,他们几个人光鲜亮丽的衣服跟村中的人实在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弘晳跟着刘宝成七拐八拐的来到村子边缘处的一个院落,远远的就能闻着一股药味。
院门半开,门外有几个壮汉在门外站着,气势汹汹,看着就来者不善,一个瘦弱的姑娘穿着粗布衣衫把几个小孩护在身后与这几个壮汉对峙着,其中正是如烟与草儿、小树几个人。
其中一个健壮的大汉道:“没想到你们躲在这里,要不是爷我四处打听,这地方还真不好找。老柳头呢,让他出来见爷,丢了我们的银子,躲在这个破地方养伤,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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