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急中生智,问了一句:“你舅叫啥?”
孙政宗哪里知道农户姓甚名谁。
见他答不出来,男人心道不妙,立马拔腿就跑。
孙政宗知道自己露了馅,立马收拾东西跑路,临走时搜了搜家里,穷的叮当响,值钱的物什一件没有。
他从农户家出来,一路往北跑,慌慌张张一口气跑到了六合县。
孙政宗不敢跑进六合县,怕官府已经在通缉他,便躲入了城外的破庙里。
刚进了破庙,就看见一名邮差纵马奔入城中,想来是得到消息的官府差役。
他猜得没错,自他逃走之后,男人报了官,等衙役冲入院中时,孙政宗早已跑了多时。院中只留下农户夫妇二人的尸体,以及床上嗷嗷待哺的婴童。
官府立马绘了画像,沿路打听孙政宗跑向了六合县方向,立马差人通知六合县的县令。
眼见六合县是去不了了,孙政宗咬了咬牙,在破庙里凑活过了一夜,第二天往西逃去。
跑了一天一夜,又饥又困的孙政宗到了滁州城外,他打听了一下,滁州城好像没有接到通缉某人的指令,方才安心进了城。
拿着抢来的钱财买了些吃食,边吃边想着今后的打算。
他被老三和陈川暗算的不轻,咽不下心中那口气,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找机会回去报仇。
陈川的煤场在江宁,在明面上。而自己又在暗中,总有一日能报仇雪耻。
思考间,忽听得集市哄闹喧哗之声,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士兵在张贴着什么布告。
孙政宗大惊,以为是自己的通缉令,当下就要拍拍屁股溜走。
“官府又要募军了?”
“听说是编练新军。”
“年年打仗,这人都快打没了。”
“你小声点。”
听见众人的议论声,孙政宗才知道是募兵的公告,方才放下心来。
他凑过去一看,是大宋募兵令,要在滁州编练新军。
饷银待遇还不错,一年能有个七八两纹银的收入,勉强能糊口。
孙政宗想了想,觉得自己投军好像也是一种活法。
他不敢大意,先找了个栖身的地方,等了三四天,眼见官府的通缉布告还没传到滁州城内,想来是不再追究了。
方才安下心来朝着城外军营行去。
滁州城的新军由石守信的儿子石保兴负责编练,父子二人皆为宋朝虎将,颇有威名。
报名参军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还是觉得老老实实种田就好。
负责记录的军官抬头看了看孙政宗,微微皱眉。
瞎了一只眼,还能打仗吗?
知道他疑惑的孙政宗,淡淡的说道:“某身手好的很,别看瞎了一只眼,寻常人不是某的对手。”
“是吗?”
孙政宗背后传来一声冷冽的询问,记录名册的将官立马行礼。
来人正是滁州团练使石保兴。
孙政宗毫不惊慌,吆喝道:“不信与某过两招。”
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自信的。
石保兴笑道:“好,那就走两招。让本将看看你是真把式还是花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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