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开宋石头的刀,查狼变本加厉,又顺势朝宋石头捅了一刀。
宋石头被一刀洞穿,他拉住捅进身体的刀,不让查狼抽刀回防,这让查狼很是恼火,毕竟后面还有一个杨定安。
查狼抬脚就是一踹,把宋石头踹倒在地,双手握住刀柄往后一拉,刀终于抽了出来,更是将石头的腹部划拉开来。
但是,他还是慢了,身后的杨定安已经杀到,那一杆短枪狠狠刺进查狼背后,刺得查狼肩胛骨都似乎开裂了。
查狼提刀的手一下子就失了力道,那一枪不致命,但是他右臂几乎被废了,他转身左手抓住另外一杆短枪。
愤怒嘶吼,猛的将杨定安抡起来,往地上一掼,“砰”那雪地的松软也没能缓下多少力道,那地上的雪被震的往四周吹开。
查狼抬脚就朝杨定安左臂踩去,这一下,只听得“咔嚓”,那手臂如同被雪压断的树枝,一下子折断,有些断骨刺穿皮肤,雪一下子被血染红,融化。
查狼松了握枪的手,此时那杆枪对他再无危险,他左手握拳,对着杨定安就是“邦邦邦”,只见得那胸廓凹下去,脸上皮肉破碎,那咽喉渐渐没了蠕动。
查狼还在握拳猛砸,此时杨定安早已没有了动静,他毫无所知,本来理智压制住的狂性,此时爆发得更加猛烈,就如堵住的洪水破开了堤坝,更是宣泄不绝。
宋石头居然爬起来了,他左手捂住腹部,但是血止不住的从指间流出,右手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刀。
宋石头的刀并不是正常的刀,更像是刺,狭长,并没有开太多的锋,只有前端又尖又利。
宋石头踉跄着前冲两步,顺势把刀插进查狼后脑勺,他的身体抵住刀柄,借着身体的重量才把刀扎穿。
查狼挥动的拳头不动了,他双眼睁的很大,血色的双眼恢复了些许神智,他此时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把刀从后面刺穿了他的咽喉。
他无力的倒下,身后压着的是宋石头,身下是杨定安。
三具尸体如同抱团取暖,挤在一起。
雪呀,依旧无情的飘下,渐渐就有了一个小小的矮坟包,生前的敌人共葬一坟,雪坟!
……
杨家宅邸,正挑着灯缝衣服的老妇人,突然就得慌乱,手上不留意,被针扎了一下,她顺手把衣服放在一旁,推开窗,往西北望去,“今晚应该挺冷吧。”
……
报信的骑兵其他人情况并不知晓,孔六鱼只知道自己一路策马,一匹马已经跑死了,剩下这匹,眼瞅着也不行了。
孔六鱼顶着寒风,他已经麻木了,只是趴伏在马背上,靠着马背传来的些许温热,不至于掉下马去。
孔六鱼不同于其他杨家军的士兵,他是杨家的家将部族,他孔家已经传了四代,作为杨家的亲卫,此番传信最重要的就是传达给杨家军,也就是卫国军。
马跑得渐渐慢了,所幸卫国军就在眼前,不过还有四五里,孔六鱼又在马背上加了一鞭。
……
“杨帅,杨定安将军命我急来送信,今夜北蛮南下,请速做准备。”孔六鱼跪在帐下,上座的正是杨家家主,朝堂卫国侯,卫国军统帅,杨定安父亲——杨知勇。
“定安将军如何了?”那杨知勇还未开口,侧立一旁的偏将就开口问道,此人看来和孔六鱼有六分相似。
“定安将军他,他决意以所部兵马阻蛮人部族,为其他营地接战准备拖延时间。”孔六鱼不敢隐瞒,毕竟开口问询的是自己父亲。
“什么,这,元帅,还请允部下带一部兵马接应。”那偏将立刻请命。
杨知勇自然清楚,以一部兵马拖延蛮军,凶多吉少,但万一能脱战撤退呢!
“去吧,带上舍身营。”
那偏将抱拳领命,走到孔六鱼身边一把拉起,大步往帐外行去,孔六鱼赶忙跟上。
“你是亲卫,不留下保护定安公子,报信别人不能来?要是公子伤着了,回头老子扒了你的皮。”
风声里传来孔大志骂骂咧咧的声音,又被风雪淹没于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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