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文延之的脸色才好看些,要他这么短时间记住这么繁琐礼仪,真是难为他了。
从宫里出来之后,文延之直接去了清溪的宅邸,他来宫里的时候,朱肜已经安排人搬家了。
他们本就暂居建康,没什么需要搬的东西。
清溪旁的宅邸本身不小,合四重院落,可在清溪这种地方,只能算是小房子了。
宅邸中还有男仆二十人、女婢二十人。
这些是司马道子送给文延之的。
文延之回来的时候,小溪就站在门内等着,见到他下犊车就笑着迎了上来。
“郎君,朱先生好厉害啊,将这宅邸里里外外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小溪讪讪地对文延之道。
其实是如今府里有了很多仆从,她没什么可做的,就到门口守着文延之回来了。
文延之还在头疼婚礼的事,没留意小溪脸上有些无措落寞的神情,道:“豚子可在府中?”
“在的,刚才还见他在后院溜达。”
“嗯,我去找他。”
“郎君劳累了一日了,不如在中堂休息,奴婢去唤他来。”
“不用了,事情紧急。”文延之说着话就朝着后院走去。
小溪忙提起裙摆疾步跟上。
偶有奴仆见到文延之,见到他身上穿的衣袍,就知他是自己的主人,都躬身行礼。
文延之颔首算是还礼了,也不知该和他们说什么,一路走到了后院花园。
朱肜和徐豚子正在一棵树枝覆盖了小半个院子的古槐树下站着。
“郎君回来了。”两人都向文延之行礼。
“两位在这里做什么呢?”文延之笑着问道。
“先生正在推算这棵槐树的年纪,郎君不如也猜猜看?”
文延之抬头看了一眼,槐树枝丫上已经有了嫩芽,摇头道:“除非将这棵树砍了,否则我猜不出这棵树的树龄。”
“要是砍了多可惜。”小溪望着那树道。
徐豚子对小溪的话连连点头,道:“我是宁愿不知道这棵树的年龄,也不会砍它的。”
“朱先生你呢?”文延之问道。
“如果一定要知道,砍了也无妨。”朱肜淡然的回道。
小溪嗔道:“朱先生也太心狠了。”
文延之心里赞同朱肜的话,只要这棵树的年龄比这棵树本身有用就行了。
他正要出口赞同朱肜的话,却忽然想起了以往看过的纣王砍腿验骨髓,还有史书上写的残忍之人剖孕妇腹验证男女的事。
他只觉背上生出一阵冷汗,只这些天他为了能得到重回许昌的机会,不知说了多少违心之语,为达目的当真可以不在乎手段吗?
三人见文延之面相古怪,小溪担心道:“郎君,你是太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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