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铮。我记下了呢。”
方蔓忽而凑近,音低似潮,鼻息咻咻。
同时媚眼一翻,眸光湛湛,如爪如钩,**辣地狠挠了金铮一记。
金铮退了小半步,微微移开了视线。
却未有任何失态。
方蔓忽然就觉得眼前这年轻人更顺眼了。
尽管她也没比对方年长几岁,但职场里摸爬滚打数年,自信走过的桥比他见过的路都多。
在她看来,不论任何情由,整天围着女人打转、稍微给点颜色就晕头转向头重脚轻的男人,都是天字第一号废物。
和声道:“跟过大课没?”
“还没。”
“跟哪位老师的?”
“大富老师。”
方蔓再次认真审视了对方一眼。
忽然想起来,这位最近在公司风评很扎实靠谱的年轻人,是科班学食品的。
沉吟了下:“这样,明天我跟富老师讲一声,下周开始你就跟我,有大课上大课,没大课下社区。”
金铮受宠若惊:“谢谢方老师,只是,大富老师已经答应明年初就带我”
“婆婆妈妈。”方蔓嘴里数落着,眸底却漾起了一丝笑意,强势摆了摆手,“就这么定了。”
说罢,卷过一阵香风,咔咔咔咔,绰约而去。
电梯开始下行。
金铮立在原地,身形凝滞。
眼底的情绪极其复杂强烈。
十几秒后。
他深吸了一口气,狠狠搓揉了几遍脸颊,重新恢复了之前那个低调勤恳的年轻人模样。
方蔓的银色甲壳虫,停在冠城区与商都区毗邻处的一栋小白楼后。
冠城区属于核心区之一。
方蔓停车的这个地方,尤其老破。
街巷破又窄,房子矮又密,本就没几条正经路,还天天都在施工改造。
满街都是苍蝇馆子,半空中横七竖八的拉扯着很多电线。
空气中带有浓浓的生活气息。
那是一种牛油辣椒混合着三鲜烩面的味道。
这是方蔓平时最讨厌的味道,但此刻却完全甘之如饴。
停好车。
她并未急着下车。
深呼吸了几次。
然后再次拿出镜子,重新打扮了一番。
此时此刻的她,是忐忑紧张的,心跳加速,手脚冰凉,跟之前办公室里骄傲如天鹅,高冷似女神的状态完全不同。
倒是有点像大办公室里那几位早已办公完毕,却逡巡不去的痴汉同事了。
不知道偷偷跑洗手间照过几次镜子,摆过几次表情,酝酿过多少措辞,演习过多少表情,就等着目睹她悉心打扮后的神彩,然后故作寻常的搭上一两句话。
她当然要悉心打扮一番。
怎么悉心打扮都不为过。
因为只有每周三夜间,她才有资格来到这里。
下了车。
来到后门前。
当把伸出手,准备敲门时,她又迟疑了。
脑海中各种迷乱不自信的念头纷至沓来:
今天妆容是不是化的有些过了,眉尾是不是不够均匀自然,腮红够不够,眼晕深不深,这号唇色跟待会儿室内灯光的颜色究竟匹不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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