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人轻蔑叫他们滑稽人,感觉这货已经不是曾经的滑族了。
不过柔然人也趁机从滑族人手里收获了一堆的奴隶和牛羊,短短三年,已经恢复了元气。
现在,柔然又觉得自己行了。
而南边乱了不是?
他们就在磨刀霍霍。
高车族首领斛律光知道这一切,所以早早带着部落跑到燕然山下避其锋芒。
李作德一通好找才到这里,自然要威胁一波斛律光。
可别到时候首鼠两端才是。
这才有了那一句李作德是靠着柔然人提供的消息,找到了高车部的开头。
敲打一下,叫他知道没有汤国的支持,他就柔然人的菜。
“李兄何必这般生气?”坐在首位上,穿着貂皮大衣,大帽,坐在板凳上少年老成的汉子哈哈大笑着。
丝毫不以为忤。
让侍女给李作德上酒上菜,接着又有几个草原女子上来跳着甩袖的汉舞礼乐。
草原上,跳汉舞,奏礼乐,可不是什么享受,反而是一种折磨。
礼乐可不是艳舞,反而十分的庄重和大气,甚至有些时候音调蛮阴间的。
李作德喝了两口酒暖暖身体,又啃了一根羊腿后才说道:“陛下册我为九镇总兵官。”
正看得津津有味歌舞的斛律光眼神诧异了几分,接着笑容灿烂的道喜:“恭喜李兄!”
“喜?你都从高车镇跑到了燕然山,我如何能喜?”李作德呵呵的摇头说道,“九镇之中,甘肃镇已经迁往河湟,宁夏镇精锐南下随陛下征战,只剩下薛延陀部落和一些宁夏镇眷属,你这个高车镇首领又不听话,燕山镇更是法外之地。本将军能调用的人马,也就六镇之数,总口众加一块也不过才三十余万人。”
“偌大的草原,要防备百万人力的柔然,我这身上压力不小。不过好在,陛下赐我权知,又赐尚方宝剑,准先斩后奏。”
李作德打了个饱嗝,随手一挥,后边的亲卫奉剑而来。
他拿起来,就往桌案上一拍:“可惜了这把好剑,不曾见血呢!”
斛律光干笑着说:“哎呀,李兄。这天寒地冻的见血也不好,再者高车镇以北不是草原隔壁就是沙漠,实在没有地方遮蔽风雪,反而这燕然山下,正好阻绝北方寒风,这才迁徙至此。我保证,明年春天就折回沃野草场,绝不逗留。”
李作德独眼盯着斛律光:“某在陛下面前说你是一条说一不二的好汉,那某就是信你,不过下次迁徙,别不告而别,胡乱迁徙,因为草场问题而发生诸镇火拼的话,第一个就斩你。”
“保证不会!我才十六,就是没什么迁徙经验这才胡乱迁徙的。回头我记下,沃野镇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绝对不胡乱迁徙!”
斛律光打了个哈哈,让歌舞散去,又用一口流利的雅言说:“不过,柔然人怎么对付?听说他们的可汗找了一个汉人好像叫淳于覃的,给改革了官制,整编了部落,做编户齐封。
一柔然骑士赐草场百亩,许妾一人,马五匹,牛六头,羊二十。
甚至还效仿九镇编制,开设军府。
我们是骠骑府,他们是一千骑士设一鹰扬所,十鹰扬所设一鹰扬府,十鹰扬府设一都督府。
自下而上分别为骑士、小旗、总旗、鹰扬校尉、鹰扬郎将、都督总管。”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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