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僧人如机械般不断挥舞着钟杵,每挥一下便有源源不断的的经文如洪流般砸向谛禅。
江元咽口唾沫,“这钟真能有人扛下来?”
宋长春道:“除了谛禅大师,我还真没见过有从佛门手中活下来的疯魔。”
好家伙,江元震惊到说不出话。
他原以为佛门治愈疯魔是那种大家一起坐下,念念经,解解禅机,说说谜语的画面。
谁想到会是这么个暴力,直接的方法。
九九往生钟,扛下来算你走运,抗不下来也算为民除害。
高个的僧人念经声不断,那佛珠营造的洪钟就坚挺不散。
矮个僧人围绕洪钟一声声敲响,四面八方的经文密密麻麻地轰击在谛禅身上。
谛禅以金刚身硬抗,金刚身无坚不摧,但也挡不住千磨万击。
谛禅身上不断出现裂缝,经文打在裂缝之中,便是道道刺目的鲜红。
越来越多的裂缝出现,越来越多的血液流出。
北镇玄司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即使看过无数遍了,还是觉得震撼。
不知过去多久,矮个僧人终于停止动作,高个僧人随即睁开眼,收回佛珠。
洪钟消散,谛禅一身金身已尽数碎裂,整个人化作一座血人。
久久无声。
两位僧人急忙走向谛禅,脸上皆是怜惜和不忍。
严崇山高呼一声,“骄无霜!”
“唳!”
一声清脆的叫声划破天空。
江元抬头看去,那是一只燕子搬大小的的墨绿色飞鸢,镂空的身体,反射着光芒的翅膀,居然是只青铜鸟!
青铜鸟飞至谛禅上空,青铜细爪张开,一个药瓶砰然砸碎在谛禅身旁。
翠绿的颜色蔓延开来,将谛禅笼罩在内。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翠绿色消失殆尽时,谛禅身上的伤势已恢复的七七八八。
青铜鸟在空中盘旋一阵,飞回孟春堂二楼。
谛禅和两位僧人齐齐向孟春堂行礼。
青铜鸟飞进窗户的片刻,江元看到一抹青绿的裙裾。
“春卫骄无霜,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医术,人称天工无双。”宋长春在一旁说道。
还是个治疗系妹子没有多想,江元收回视线投向谛禅。
“谛禅每月都要经历一次往生钟?”
宋长春点点头,“即使是谛禅大师也只能每月一次,之前倒是尝试过半月一次,不过那次若不是春卫大人及时出手,谛禅大师或许就没了。”
江元沉默下来,目光深沉地看着满身是血的谛禅。
每月一次,谛禅已经在醉梦院住了三年,往少了算起码也经历过三十次这样被折磨的场面。
若真如宋长春所说,这往生钟有用,初入醉梦院那晚谛禅也不会把魏越捶死。
完全是没有意义的遭罪。
谛禅满身是血,但身上的伤已无大碍。
他又与两位僧人说了什么,连同严崇山在内的四人,目光都投向冬月堂这边。
“他们为什么看我?”周子丹急忙从石阶上站起来,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还走过来了,我什么也没做啊!”
宋长春白他一眼,“少在那自作多情,人家明显是找江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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