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走向角门。
宋长春和江元对视一眼,领着周子丹和王员外跟上去。
后庭之中。
计道人坐在主位的蒲团上,江元几人依次落座。
每人面前摆上一盏茶后,计道人才悠悠开口。
“不知贫道何处能帮上两位镇玄司大人?”
人他不认识,但衣服和令牌,放眼整个京城,无人不识。
宋长春指向王员外,“你可认识此人?”
计道人看向坐在最末端的王员外,点点头,“认识,王员外,他曾随他夫人来我道观求子,是王夫人发生了什么事吗?”
王员外闻言拳头一紧。
江元及时看他一眼,才压住他想要起身的冲动。
宋长春笑意盎然:“计道人道法玄妙啊,王夫人发生了事故居然都被你算到。”
计道人端起茶盏抿一口,轻捋胡须:“王夫人已三日不曾来玄清观,今日镇玄司的两位大人又带着王员外来问话,即是三岁稚童也不难猜出其中缘由。”
宋长春脸上笑容僵住。
江元忍不住对这个计道人侧目。
且不说他是不是罪魁祸首,就是这份泰山崩于眼前的镇定,也值得让人赞叹。
见计道人没有遮遮掩掩,宋长春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说道:“王夫人在三日前突然杀了家中的丫鬟和管家,你可知晓此事?”
听到此话,计道人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只是摇摇头,“贫道不知。”
宋长春上半身前倾,拿出询问犯人的气质,质问道:“你不知?可王夫人却说是你指使的她做的这些事情,你和此事有关没关,如实招来!”
看宋长春这幅模样,江元心想没用,这个计道人一看就是你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变一下表情的主。
果然如他所想,计道人风轻云淡道:“不知王夫人有没有说贫道如何指使的她?”
“她说是你告诉她,丫鬟想要杀她,管家对她图谋不轨,因此她才先下手为强。”宋长春道。
“还有我嫌烦她,会在三更半夜趁她熟睡时砍下她的脑袋。”王员外咬牙提醒。
计道人一一听着,沉默半响,道:“听几位所言,王夫人莫不是疯魔了?”
江元挑挑眉。
我去,没你不知道的事情,你不是凶手都说不过去啊。
宋长春比江元直接,江元只是心想,他直接说出来。
“王夫人出事你知道,王夫人疯魔你也能猜到,除非你真能神机妙算,不然你和凶手脱不了干系!”
图穷匕见,话说到这里,算是撕破脸皮。
谁曾想计道人只是轻笑一声,“王夫人向来温柔,怎会无缘无故平白杀人,贫道从未对她说过妄言妄语,放在平常,她怎能推到贫道身上。如此来看,王夫人除了疯魔别无他事。”
听到这里,凭感觉,江元已经有七分把握,这个计道人和王夫人的所作所为绝对有关系。
至于他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有待定夺。
不过宋长春和这计道人一来一往短暂的交锋中,已然落了下乘。
想用言语套出真相不太可能了。
不拿出实质的证据,抓住这个计道人基本无望。
可令他惊讶的是接下来的一幕。
宋长春被计道人噎住话,心想这个臭道士说话比江元还要烦人。
按惯例踢了踢周子丹的脚。
周子丹顿时浑身一震,踢脚为号,该他出手了。
一跃而起,无比霸气道:“北镇玄司怀疑你与两起命案有关,且随我等去镇玄司走一趟!”
不容分说,抓向计道人。
惊讶过后,江元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么,说不过就动手。
管你有没有证据。
我镇玄司想要拿你,根本不需要理由。
他想起了之前被宋长春和周子丹莫名其妙抓进诏狱的经历。
心中评价一句。
无赖!太过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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