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鬼魂的阻碍,他们一行人很快就顺着吊桥过到了对面,双方聚头,“传送阵”又重现,这一切就像是拨云见青天,趋散了他们头笼罩的雾霾。
看到平安无事归来的六绛浮生,芳蕤几近喜极而泣,她越过眼巴巴来一场“姐妹情深”的梓滢,径直香风凄美地冲向了六绛浮生。
“浮生师弟。”
陈道山听到她对六绛浮生这一声缠绵悱恻的呼喊,眼神闪过一道翳暗歹毒之色,但转瞬又是一派正色之态。
经此一事,芳蕤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情难自禁想投入他怀中,但是六绛浮生却侧过一步,面色平淡昳丽,拱手一礼止住了她的动作……与情意。
“芳师姐。”
他的声调连一丝起伏变化都没有。
芳蕤见此,脚步像被禁锢在那里,心中又酸又痛。
勉强挤出一抹笑:“你、你没事太好了,我一直……一直都很担心你。”
她眼中泪痕红,对他说得情真意切。
六绛浮生对此视而不见,他半阖眸:“多谢芳师姐的关心,浮生安然无事。”
似忍着最后一丝耐心答完,他与她错身而过,走向了后方的九隶长老。
芳蕤一僵,面色麻木,眼角一滴泪无声坠落在脚边,与她此刻的心碎一样。
他连一个侧目都懒得分她一眼。
梓滢看着芳蕤那哀莫心死的样子,都有些同情她了。
但转瞬,又觉得比起她来,她更心疼那个与六绛浮生单独相处的自己。
她一脸无福消受地发寒抖了抖。
爱算什么,险些连命都没有了的那才叫惨。
没人知道,六绛浮生此时的心情有多不安与焦灼,因为他看过一圈,都没有看到他想要找的那个人。
“长老,我的妻子呢?”他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九隶长老原本含笑的脸徒然一僵,险些忘了这一茬,他无法直视对方那一双清亮似雪的眸子,“呃”了半天却是吱吱唔唔答不出一句。
他该怎么毫不心虚又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他的妻子在他摔落悬崖后,就变成邪祟被他们抛诸脑后,生死未卜?
这一刻,六绛浮生心底的惶恐达到了顶端,他都快掩饰不住这一张人皮了:“她、人、呢?”
他再问了一遍,但语气却与之前截然不同了。
离他最近感受的九隶长老不知为何有些心底发寒,竟觉得他周身气势竟如一座庞然大物压来般骇人。
澹雅步出,他气色依旧不太好,温淡细语道:“阿一被邪祟附身,离开了队伍,至今不知踪迹。”
“邪祟附身?”
六绛浮生好似不能理解这四个字一样,极慢轻念地重复了一遍,他细细一挑眉,对上澹雅的眼睛,内里是森森刀山剑林:“你能解释一下,这四个字为何会出现在她身上吗?”
梓滢可是见识过六绛浮生这个疯批美人的真性情,也知道顾一这个凡人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所以她眼皮子不详跳了跳,也赶紧问:“她好端端的怎么会被邪祟附身?”
芳蕤的声音这时从后方幽幽响起:“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或许是在你们掉落悬崖之前,也或许是之后,她那时眼瞳红猩邪恶,还出手打伤了一直护着她的澹雅师兄……”
题外话
嗯,这段时间的更新时间太乱了,静给自己订了一个固定时间更新,要么是在凌晨十二点过后几分钟,要么是第二天中午12点钟左右,一般不会更变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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