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见“吓唬”住了睿安,便让他尽快修书一封,向韩王表明自己联盟的“诚意”,双方尽快能够订立盟约。
睿安别无选择,只好修书一封,向韩王陈明了利害,劝说韩王答应联手。
书信一到手,方寒便客气把睿安送下去休息,却将他那信拆开来先观摩一番。
信的内容大致是虔阳失陷,为保全淮郡,必须与方寒联合之词,跟方寒所期望的差不多。
不过,当方寒看到信中关于失虔阳的那一段时,嘴角却流露出一丝冷笑,喃喃道:“这个睿安,推责任的水平果然是了得,推得好啊,正中我的下怀……”
……
午后时分。
方寒带着睿安的那份书信,前去看望他的另一位俘虏。
反锁的房门打开,神色黯然的蒋正,正一脸沉重的枯坐在那里。
方寒挥了挥手,士卒们赶忙将备好的酒菜端了进来,蒋正却连筷子都不动一下,以他现在的心情,用“食不知味”来形容并不为过。
“胜败乃兵家常事,败在方某手下也不是什么耻辱之事,你这般愁眉苦脸又是何苦。”
方寒亲倒了一杯酒,放在了蒋正面前。
蒋正看了一眼,依然是满脸阴郁,无动于衷。
方寒也不以为怪,自饮一杯,叹道:“方某虽身在弈国,却早闻蒋正的大名,其实虔阳一战,若无睿安从中作梗,由你来全权指挥,恐怕胜负之数还尚未可知。”
兵败被擒,蒋正的尊严全部被方寒击碎,眼下方寒的这一番话,又重新赋予了他尊严,而且,方寒的还不动声色的将失败的责任,推在了那睿安的身。
蒋正阴郁的表情,顿时缓和了几分,似乎方寒的话勾起了他的共鸣。
他咬了咬牙,将眼中那杯酒一饮而尽,接着却又是摇头一声叹息。
方寒看得出来,自己的话的确戳中了他的痛处,此时的蒋正,心中定然对睿安充满了怨言。
“眼下我将与韩王联盟,从此常驻于虔阳,同拒瑄国,麾下正缺一名熟知雒阳地域的良将,蒋正你也是血性之士,与其在韩王手下不受重用,何不归顺于我。”
方寒终于向蒋正抛出了橄榄枝,想在雒阳城占稳脚根,必不可缺本土人士的帮助。
况且,蒋正的家眷皆在虔阳,蒋正若是归顺于自己,也不用担心家眷被韩王为难,眼下唯一要越过的,就是背弃韩王这道心理的坎。
蒋正的神色震动,似乎对方寒的邀请有几分动心,但很快又流露出犹豫不决之色。
“将军的美意,蒋正倍感荣幸,只是韩王待我不薄,蒋正实不忍心背弃于他。”蒋正无奈道。
方寒冷哼一声:“若是韩王真的待你不薄,又岂会不放心你掌握兵权,非要派睿安这么个心腹来牵制监视于你。”
“这……”蒋正语塞,一时无言以应。
见得时机成熟,方寒便将那封睿安的书信拿出,递给了蒋正,“这是睿安给韩王的手书,你好好看看他在信中是如何说你的吧。”
蒋正先是一怔,随即接过那书来看。
看着看着,原本无奈的神情,陡然间变得怒色满脸。
胸中的怒火在燃烧,脸涌动着委屈,蒋正咬牙骂道:“睿安狗贼,焉敢混淆是非,推卸责任,实在卑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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