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静道:“当然有货的,只不过”
苗烧天道:“只不过怎么样?”
公孙静道:“青龙会做生意,一向规规矩矩,讲究的是童叟无欺,现金交易。”
苗烧天道:“好!”
他一拍手,那九个麻衣赤发的怪人,就已忽然自黑暗中出现,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个麻布包袱,分量显然不轻。
苗烧天亮了家底,白马张三不甘示弱,也亮出了家底,他有宝马载货,带的金银更多。
赵一刀是个盗匪,家底自然比不过两人,主动退出,只余下朱大少爷。
朱大少爷晃悠着肥胖的小手,道:“我没带钱,我说的话就是钱,无论你们出多少,我都多加一百两。”
“吕公子要出价么?”
“我说过,我只想看戏,不过如果我在这儿,你们应该不会放心拿货,给我开个房间,我要去睡觉了。”
公孙静示意了一下,立刻有两个侍女把吕云澄带去上等客房。
吕云澄一走,众人立刻觉得轻松了很多。
虽然吕云澄一直强调自己在看戏,没有别的意思,安安静静的喝酒吃菜。
但只要人在这里,他们就不敢有任何别的动作,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那剑匣打开,弹出一把剑,治好他们的头疼病。
吕云澄前脚刚走,苗烧天就要治朱大少爷的头疼病。
可他没想到,这个胖的好似一个肉球,走三步路就喊累的大胖子,武功却还在他之上。
只是轻轻一挥手,便夺走了他耳朵上的金环。
耳后乃是要害部位,轻轻一触便能取人性命,也有高深擒拿手,更够靠着拉耳朵,如狗拉肠子一般把脑内组织拉出来,“趋魂迥源夺命手”便有类似的招式。
朱大少爷这一招虽然狠不过“趋魂迥源夺命手”,却也足够浇灭苗烧天的嚣张气焰。
公孙静见众人已经谈好,便带着他们去拿孔雀翎图纸。
三道铁栅栏门,十三道机关埋伏,外加十七把锁,公孙静自信便是司空摘星想要潜入这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当他把箱子打开之后,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九个字: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唔呕”
公孙静浑身抽搐,一口鲜血呕了出来,摔倒在了地上。
苗烧天不屑的说道:“公孙静在江湖上也算一号人物,怎么会被一张纸条给吓死。”
朱大少爷道:“如果他不死,那就要试试青龙会一百九十六种刑具了。”
“能无声无息闯过这些机关,并打开这十七把锁的人,江湖中有几个?”
“应该不超过七个。”
“吕云澄刚好就是其中一个。”
“他曾经和陆小凤潜入到了南王府的宝库。”
“他和司空摘星、朱停都是朋友,开锁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他的轻功高深莫测,踏雪无痕,落地有声。”
“为什么是有声?”
“因为花满楼是他的朋友,他从不使用无声的功夫。”
“不使用不代表不会,能做到踏雪无痕,就能做到落地无声。”
“花满楼不在这里,有声无声无甚关系。”
赵一刀、白马张三、朱大少爷、苗烧天四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已经认定了是吕云澄盗取了孔雀翎图纸。
白马张三道:“洛马的破马刺快如闪电、变化无穷,在他手中却没有走过一招。”
朱大少爷道:“峨眉掌门独孤一鹤刀剑双杀、所向披靡,最终倒在了泪痕剑下。”
苗烧天道:“甲子童子功的金钟罩,我便是再苦练一百年,也绝对不可能打破。”
赵一刀道:“六扇门第一神捕金九龄,我便是带上全部兄弟,也万万不敢招惹。”
“青龙老大奈何不得他。”
“西门吹雪奈何不得他。”
“叶孤城也奈何不得他。”
“所以,就算真的是他偷的,我也没有任何办法,还好我只是白跑了一趟,没有亏什么。”
白马张三畅快一笑,道:“你们愿意争就去争,愿意抢就去抢,请恕我不奉陪了。”
朱大少爷道:“我来的时候,看到了另一个有能力做到这些事的人。”
“谁?”
“白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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