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孩的声音，顾长羽抬头去看，便见刚刚那个翻垃圾桶的老妇人，正拿着半块应该是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面包啃着。
在她身边，刚刚那个青年鬼魂，正伸手似乎是想要从老妇人手中夺过面包。
可是他试了几次，手都直接从老妇人的面包上穿透了，最后只能颓然无力的放下自己的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么大年纪了，还来垃圾桶里捡垃圾吃，肯定是年轻的时候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女孩身边的朋友听到女孩的话，不仅没有附和，反而冷冷的回了一句。
顾长羽听了以后，心中有些不太舒服，回头看了一眼。
“你这么说太过分了吧，她那么大年纪了，你都不觉得她可怜吗？”女孩明显不赞同朋友的观点，跟着反驳了一句。
“那你为什么不想想，她这么大年纪，为什么家里的孩子都不管她呢？如果不是她对子女不好，或者是年轻时为了享受，不愿意生孩子，到老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种的地步？”
女孩的朋友一顿分析，听起来似乎头头是道，女孩闻言，仿佛也同意了朋友的观点，不再说话了。
顾长羽闭了一会眼睛，再次睁开，眼中闪过一道快的看不清的金光。
她再次看向女孩的朋友，便透过躯壳，看见了那个女孩朋友的灵魂。
她的灵魂，聚集了好多黑雾，虽然不大，但数量不少。
这些黑雾，便是一个人在世时所做的坏事，坏事做的越多，黑雾便越多。坏事造成的结果越严重，黑雾便慢慢加深颜色，直到变成实质的黑点，烙印在灵魂中，死后灵魂出窍，旁的灵魂一眼便可以看清。
顾长羽看完了女孩朋友的灵魂后，又闭了闭眼，看向了那个捡垃圾的老妇人。
嗯？
这一看，顾长羽挑了挑眉。
这老妇人灵魂处，竟聚集了不少金光。
金光是功德光，一个人的好事做的越多，金光便也越多。
等到死后，金光会巩固魂体，金光越多，魂体越不容易消散。
在仙侠的那个世界，甚至有些灵魂带着功德金光的人，因长存不灭，日日修炼，直接修成肉身的。
原本顾长羽不打算管这老妇人的事情，但见她身上金光闪耀，便觉得……还是问一下，能帮就帮一把吧。
她越过人行道，来到了垃圾桶前，伸手拿过了老妇人手中的面包。
“阿姨，饿了吗？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不用！”老妇人看着顾长羽，对她笑了笑，有些拮据的双手背在身后，用衣服擦了擦。
“我只是，看着这面包好好的，扔了可惜，就捡起来吃了。你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老妇人说着，后退几步就要离开，却不想身后有个台阶，差点被绊倒。
“妈！”青年急忙上前想要扶住老妇人，但他伸出的手立刻穿透了老妇人的身体，所幸顾长羽及时跑过来，扶住了老妇人。
“谢谢！谢谢！”哪怕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看不见自己，青年却还是惊魂未定的不停向顾长羽道着谢。
“不用谢。”顾长羽扶稳了老妇人，淡淡的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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