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听了,却是想起自己那把家传宝刀,在自己手中失落了,只得轻叹口气,心中更是恨起高俅。
王伦接过宝剑收了,道:“大师见教的是,小可弃文从武,半路来的,哪有什么武艺,还请大师,杨制使多加指点。”
二人呵呵轻笑,杨志道:“哥哥,倒不如从头学过。”二人随即场边随意拿起各种长兵短械,细解起来,王伦也是如饥似渴,前世虽有涉猎,却都是短兵器,最熟就是匕首近身格斗,因为最易携带。
三人谈论间,不觉日已西斜,余晖遍洒,天上碧空如洗,只飘了几朵闲云,这宝珠寺古刹雄奇,披了一层金色,山上翠柏苍松,密密匝匝,时有鸟鸣传来,声声入耳,王伦深吸了一口气,道:“这大好河山,岂容沦落?”
时光荏苒,不觉二龙山上连住几日,王伦和二人谈武论道,收获颇多,宝珠寺大殿前,已然竖起一根高杆,一面杏黄旗风中扑啦啦飘扬,四个大字“替天行道”忽隐忽现。
这日,山下来报:来了一路商客,三十几人结成一队,正要经过。
鲁智深道:“洒家去取这买路钱,秀才和杨制使殿里稍等。”不等王伦,杨志答话,急匆匆揣上十多个铁牌,几个会写字的心腹,带了百十喽啰下山去开利市。
杨志笑道:“哥哥,鲁大师这是要考较你的法子。”
“怕小可此计难以奏效,失了脸面不成?”王伦道。
“我等做贼的做成这样,哪个想到?”杨志也禁不住笑。
“不过是替这知州知府保境安民罢了。”王伦道:“我等小贼如此绞尽脑汁,这梁山并这二龙山一年只不过三二十万贯的过路钱,那太师蔡京做个生辰,天下路州府县哪个敢不送些寿礼?那比不上梁中书的也要也得搜刮个几万贯来,这蔡京怕不收个几百万贯?皆是民脂民膏,百姓口中食,身上衣也。”
杨志听得梁中书,心中百味杂陈,说道:“那梁中书待杨志不薄,却失了这生辰纲,哎...”
“小贼聚啸山林,打家劫舍,大贼出没朝堂,结党营私,杨制使将门之后,一身本领,不能在边庭建功立业,保家卫国,若不是那昏君要集天下奇珍异石,杨制使何必去押运那花石纲,以至于沦落至此?”
“昏君二字,哥哥不可轻提,此次若非那晁盖,哎...”杨志道。
“十万贯生辰纲,没有那晁盖,也会有那赵钱孙李来劫了去,晁盖等人还算良善,没下杀手,若是遇到那心狠手辣之辈,麻翻了你等,还要一刀一个结果了,免去后顾之忧。”
杨志哈哈笑道:“杨志倒还捡了条命,日后上了梁山,见了这晁盖等人,倒可说笑一番。”
王伦见杨志心结渐解,长舒口气。
正谈笑间,鲁智深带了众喽啰回山,个个欢天喜地。
大殿内,鲁智深大笑道:“杨制使,你是没见那商客,对俺等何等敬重,有的直念那菩萨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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