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长袍,一尘不染。
在脏污混乱的城中就像是开在污泥中独独的一簇白荷。
只那抹的颜色就足以让人惊艳顿足,偏偏又是风流韵致。
有匪君子。
山有扶苏。
南有樛木。
四周的喧嚣突然间就没了动静,只有眼前这个人。
剑眉朗目,唇瓣轻弯,面若春晓,墨色的发整齐梳笼在脑后,本是俊美又是几多矜贵尊持之态,眸色深深,正是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
“小心。”
耳边他像是提醒了她什么,然后谢玉感觉到姜晟扶住了她的双臂。
……这都无妨。
这些时日不见,她就想好好的看看他。
他又帅气了。
帅气的像是珍珠终于散去了笼罩在外面的蒙尘,露出自己原本就灿烂明耀的光泽。
不用说,不用看,只是站在这里,就让人自惭形秽。
别说姜堰,就是她看了,都想把这个收入怀中。
不对,她这个想法不对。
可就是控制不住啊!
当初看到姜晟的时候他还只是个瘦瘦弱弱的孩子,现在人家都已经长成这么高大这么英武这么前途无量的角了。
若是养成系,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成功了一半儿?
“大人,下官幸不辱命!”
突兀的声音冒出来,混杂着似乎还有女儿家娇声,胭脂香料的气息。
谢玉蓦然清明,看向声音传来方向。
姜晟眼看着谢玉眼中恍惚再次清明,嘴角的弧度微微一滞,拧眉看向声音来处。
最前面的是钱镇守的亲兵队正,后面跟着十多位妖娆娇媚的女儿家。
妖娆娇媚尽在那些女儿家的眉宇之内,虽神色恭敬可抬眉见色就知这十几位女儿家出身何地。
姜晟沉声:“她们来此为何?”
亲兵队正看出来四公子不虞,只能看向谢玉。
谢玉连忙道:“是我让她们来的。”
姜晟看谢玉,谢玉一笑,往前一步站到前面。
“本官并州刺史,这位是四公子。”谢玉道。
十几位妖娆女子躬身行礼。
“见过四公子,见过刺史大人。”
娇声络绎,并没有刻意婉转,可含蓄悠婉之色还是让谢玉的眉角都飞扬起来。
姜晟眉头皱的更深。
谢玉抚掌而笑:“本官就知道若说识趣知情非诸位姐妹们不可。”
姐妹?
女子们脸上笑意浮动。
姜晟周身泛起淡淡凉意。
谢玉不觉,继续道:“如今飞戎犯我边陲,将士们舍生忘死,百姓们的生死亦是一念之间,身为我大炎百姓无论老幼男女,总要略尽绵力。”
即便初始不知这位谢大人所为和,现在听了谢大人所言,十几位姐妹们也都知道是谢大人是要她们帮忙,可她们能帮上什么?
其中一女子上前:“大人,奴家等虽出身风尘,也知城池若破,我等亦无可幸免,自战事起几多忧心,只是不知道会如何能相助大人?”
…
谢玉微笑:“不是相助本官,而是相助那些将士们。”
谢玉侧身,让开身后的伤病棚帐。
十几位女子们瞠然睁大双眼,不多时眼中已是泪蒙蒙的垂泪痛怦。
阳门关外,厮杀不断。
飞戎兵士丢兵弃甲,后面大炎兵士们高呼着追击。
飞戎兵士有跪地投降,也有组织起来十几匹,几十匹,上百匹抵挡大炎兵马。
短兵相接,血肉横飞。
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终究在这战场上以命相搏。
“穷寇莫追,收兵。”冲在前面的钱镇守高呼,身后亲兵们高呼而起:“镇守将军有令,穷寇莫追!”
追击的大炎兵士们放缓了脚步,开始驳马回转。
天色已经黑下来,再追下去前路看不清不说,也怕飞戎人再有埋伏。
“厮罗可不是好收拾的,不比拉姆。”
幽暗的月光下,钱镇守不免遗憾,若不是战场上有厮罗在,他肯定是要追下去,拉姆受了伤,连乘马都费劲,这可是难逢的好机会,若是再有机会把拉姆擒回来,就更是大功,可厮罗太狡诈,偷鸡不成蚀把米就遭了。
额,不对,怎么能说自己是偷鸡的?
太累,一定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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