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同兵甲上前拉起崔山往外拖。
杖八十,不死也半死,交衙门严查,必然少不了严刑逼供。
崔山使劲的挣开,先前的恭敬一扫而空,满脸惊怒高喝:“你是故意的,你这是在铲除异己,你恨二公子,想要把这里当成你的私产,你其心可诛。”
几句话石破天惊。
四周官员大气也不敢喘。
姜晟没有说话,嘴角轻轻的勾起来。
那位老者怒发勃然:“大胆,辱骂上官,污蔑同僚,罪加一等,左右,刑后锁拿入衙,报请观察使节度使大人。”
“是!”
兵甲喝声,押解而出。
崔山没想到自己说了那番话之后姜晟的人还敢锁绑他,歇斯底里的冲着那老者大喊:“你是什么东西,你敢,王爷不会放过你……”
“老夫,姜童。”老人捋须喝声。
崔山脸色惨白。
“啪!”
“啪!”
崔山的官袍被扒了下来,杖子落在崔山的身上,崔山痛呼凄惨,袴子上漫出血迹,一片一片的像是叠起来的梅花。
兵器监中所有官员在旁观刑,有的似感同身受的龇牙咧嘴,有的面无表情,有的眼底滑动,还有的在偷偷擦汗。
这是监正大人的命令,令所有官员以此为戒。
今儿看似是告一段落,可为了安全计,今儿晚上也睡不着了,赶紧的把自家地里的一亩三分算好对齐,免得明儿撞个正着。
“监正大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惊人之笔。”
“数罪并罚,想跑也跑不了。”
“怕是监正大人早就盯上崔山了。”
“……”
一官员道:“要怪也要怪崔山跋扈惯了,明知道新任监正大人跟自己主子不对付还敢公然聚众玩博,这也就罢了,那位在外月余,就算是看不上眼儿也该探一探那位的性子,那位最看不惯的就是在衙门公堂所在说什么情谊,何况区区一下人,还敢拿着王府作伐子,别说是大人,就是换做我,我也饶不了他。这些还都是添头,如若公务规整,账实相符也没什么,可偏偏啊,啧啧……”
旁边张鸣道:“大人是阳谋。”
“阳谋才是最见效。”那官员左右瞥了眼,“看看他们,从今日起必定以监正之命是从。”
张鸣看他:“杨大人你呢?”
杨大人不回,只说:“早些年就听说姜童大人之名,今日却是初见,如今姜童大人既在监正大人身边就可见汉王的意思。”
张鸣:“所以,投靠?”
杨大人笑了笑:“人往高处走嘛。”
没有明言,但随后张鸣就看杨大人往监正大人所在过去了。
姜晟在军备器械监的所为很快传了出来,刚到的第一日就用了最笨的法子查出了器械监历年来最为震惊之事。
数万的兵器往哪里去了?
若是在京都之地,就有谋逆之嫌。
在边境就更是要紧,私用?买卖?还是资敌?
必然严查。
哪怕是王府出来的也饶不了。
军备监其他官员胆怯之下噤若寒蝉,小心翼翼,于是整个军备监也就轻而易举落入姜晟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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