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抬头看向几人,叮嘱道:“去通报大军,可以正常行进。”
“什么?”几人目瞪口呆,对他的行为非常不理解:“侍卫长,那群胡人保不齐还......”
“他们撤了!”定鄯冷声回。
不敢再多问,几人还是赶紧回去包扎伤口,顺便将此事通报,至于将军怎么决定,就不关他们的事。
可他们走了几步,发现定鄯还在原地站着。
“定侍卫,您不走吗?”
定鄯头也没抬,目光始终落在那流沙上,痴痴如也。
忽听沙沙流动声,众人来不及阻拦,定鄯已经被流沙裹挟,缓缓沉了下去,炽热的沙面只剩几人的惊呼声。
他们彻底怕了,遇到两个疯子。
“真是邪门了,一个个接着去死。”
“快走吧,我后背冷嗖嗖的,咱们赶紧通知将军。”
“走走走......”
——
暗室,烛火,石桌,纸墨笔砚。
祝九歌扫了一眼四周,难怪那些胡人在挑衅,果然是陷阱。
拍了拍身上黄沙尘土,走到石桌前,似乎料到她会跳下来,平整的宣纸已经铺陈得当,只待请君入瓮。
随意瞥了一眼,她就知道是萧野的字迹,他什么都变了,甚至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性格大变,唯独一手字迹温润如旧。
是故意,还是有意如此?
撩了衣角缓缓坐下,她不紧不慢的阅读宣纸上的内容,耳朵细细动作,突然在某个方向停下,嘴角隐隐弯了弯。
那处有风,一定就是出口。
探得答案,祝九歌收了心思,好好瞧了萧野留给她的信,说是信,不如说是一封卖身契更为贴切。
“祝九歌自愿嫁与萧野为妻......呵,痴人说梦!”
戛然而止,她实在念不下去,将宣纸翻了个面,提笔沾墨,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大字,停笔时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定鄯随后跳下,看见祝九歌平安无事,心里猛然一阵欣喜,快步走了过去,却发现她在呵呵失笑。
定睛看去,宣纸上几个大字力透纸背。
“去死吧!”
定鄯:“......”
察觉到有人掉下来,祝九歌光是凭脚步声就能判断是定鄯来了,回头幽幽的望着他。
没表情的询问道:“你来做什么?”
定鄯噎住,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撇开脸,故意转移话题:“这是什么地方?”
所幸祝九歌没多追问。
“是一处暗室。”她回答,忽的戏谑道:“只有我签了那份卖身契,我们才能从这里出去。”
“卖身契?”定鄯皱眉不解。
祝九歌努了努嘴,示意他刚才看的信纸,说道:“萧野留下的,他早就知道我会随大军前来,看来军中出现了细作。”
定鄯目光一冷,若是有细作,那行军必然还会遇到麻烦。
过了一会,祝九歌轻笑道:“师父是什么人?他肯定也会猜到的,至于他是什么用意,我暂时不知。”
“待我劈开这门,杀出去!”定鄯说着已经走过去寻门,却发现四处都是封死的区域,没有一处希望。
祝九歌指了指某个方向,提醒道:“出口在那。”
定鄯微微吃惊后,还是按照她说的走了过去,手起刀未落,被她厉声喊住:“不要冲动,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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