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年努了努唇,最终没说什么。
雨越下越大,眼看着走回去的想法不实际了,陆子年叫了辆车。
等两个人赶回家,已经十点多了。
“我去洗澡了。”陆子年把湿透的外套扔进洗衣机,头也不回地回了卧室。
苏遇眉头微皱,“我没惹到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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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帝都的秋天才算是真的来了。
冷风萧瑟,每天起床变成了最折磨人的事情。
陆子年工作时间在消防支队住,又没人叫她,早饭更是从来都吃不上。一来二去,苏遇的季节性胃病就犯了。
这天中午她忍着不适,吃完饭回到事务所,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了陆子年的电话。
“苏遇,”他听上去很慌张,“你有时间吗?替我去一趟医院。”
苏遇随即反应过来,“是阿姨出了什么事吗?”
“嗯,我在出火警的路上,我没有……”陆子年想说没有其他可以托付的人,话到嘴边又溜了回去。
“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过去。”苏遇挂断电话赶忙起身,恍惚间胃疼了一下。她扶着肚子带上包,和丘梓赫请假后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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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只是出现了短暂性抽搐,没有什么大碍。”
听着刘医生把情况大体交代了一遍,苏遇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撑着桌角缓缓坐下,“那就好。不过是什么引发的抽搐呢?以前也会这样吗?”
“前几年没有,只是最近两个月发生了两次,所以我们格外注意,”刘医生叹口气,“植物人患者抽搐只癫痫发出的表现,不过我们检查过了,患者并没有癫痫病。”
“那是不是……”苏遇的脑袋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要醒了?”
“医学上没有这种记载,”刘医生抿唇,“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苏遇放心地点点头,“多谢了。”
“我看你脸色煞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刘医生小心翼翼地问。
苏遇摆摆手,“我没事,就是有点胃痛,已经吃药了。”
“哦好的,那我先出去了。”刘医生转身准备离开,只是忽然想起什么,又回身看着她。
“你跟陆子年……是什么关系?”
苏遇戴着口罩和帽子,刘医生没认出她。苏遇微微一笑,“是朋友。”
“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来探望他母亲的朋友。”刘医生感慨。
“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和我说说阿姨成为植物人的原因?”苏遇思忖许久后问道。
刘医生遗憾地摇摇头,“抱歉,病人的隐私我们不能透露。”
“我理解,谢谢。”苏遇靠在床头上翻了翻她的病例。
“秦芙清,五十四岁……好好听的名字。”她望着病床上风韵犹存的女人,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陆子年很爱你,你应该也很爱他吧?真好啊。”
苏遇起身想帮她盖好被子,结果脑袋一阵眩晕,胃又疼得厉害,直接晕了过去。
额角撞在床头柜上,很快失去意识。
而在她晕过去后,床上的人手指微动两下,再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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