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的霍真真再也忍不下去了,她从墙后站了出来。
正对着她的占英是第一个看到她的,她瞪大眼,一副见了归的样子。直到她失声叫了出来,其他人也终于发现了她的存在。
“霍真真,你怎么在这里?!”
其他人也瞪大了眼,唯独刚刚背对着她的袁圆圆,她脸上的血色慢慢消失了。
霍真真没说话,气氛一时尴尬极了,袁圆圆看她不说话,慢慢地也不害怕起来了,“你看什么,我这话说得不对吗,要不是你家是霍家,谁会上杆子赶着和你玩呢,这个就一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接下来的话霍真真没听到,因为她已经被她周围的几个人眼疾手快,合力捂住了嘴。
只是,那个她最喜欢的模型被她挣扎之间仍在了地上,脱落的碎片从地上飞了起来,恰好落到了她的脸上。
霍真真在几人惊恐的目光下,慢慢伸手摸了摸脸,指尖有丝红,是血。
后来的事情她不记得了,只是记得袁圆圆的母亲带着她来她家给她道歉了,痛哭流涕,声嘶力竭,霍真真却没有了看下去的欲望,她回了房间。那时的她终于知道了母亲为何叹气,是因为,她们这种人,是很难拥有真情的。
霍真真回过神来,薛柠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站在面前,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就失去了多说的欲望,于是她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目无表情的看着薛柠如蒙大赦一样快步走了。
她兀自在座位上坐了会儿,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她还是慢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踱步走了出去。
她跟在男生身后,记忆里谈岩的背影好像一直都是如此高大,只是,霍真真瘪了瘪嘴,傻大个。
直至两人消失在走廊拐角,班里才渐渐恢复了活力。
苏黎盖好钢琴的琴盖,关上窗,拉上窗帘,最后锁上了练习室的门。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碰琴了,因为她答应了父亲,从此不再继续练琴,把重心放在学习上。
其实父亲的原话并没有如此温和。
她一向严厉的父亲砸了他最喜欢的茶具,语气她从未听过的怒不可遏,“不准再练钢琴了!把心思给我放在学习上,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在偷偷练琴,那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伴随着的是眼前砸上的房门。
“砰”
也砸碎了她的梦。
苏黎立在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自己魂牵梦绕的钢琴,像是告别自己多年的梦想,最后,落上了房间的锁。
父亲如此痛恨她弹琴是有原因的。
从小苏黎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记忆里,似乎一直都是父亲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地把她抚养大。
父女两并不是市本地人,而是从外地搬过来。
苏黎是有听过母亲的。
小时候,姨母把她抱在膝盖上,她抬着小脸,天真无邪地问道,“姨母,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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