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你的过错,与我抱歉做什么?”
姜宛之轻笑一声,从对方神情觉察出不对味来。
小焉大人在时,景黎总是一副娇美人的形象,一离了小焉大人便立刻以冰山冷傲脸示人。
可是今日,怎么语气越发颓丧,而且他的双眼泛着一圈不自然的红色。
就好像是哭过了一般。
“你今日,是小焉大人派来的吗?”
姜宛之顿了顿,语气变得急切。
“小焉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金甲骁骑一直在追寻你们吗?
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回到此处?况且,牢中已无你们牵挂之人……”
姜宛之音量越来越低,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把前几日那件事情告诉对方。
即便他知道这件事情,现在也是多一件难以解决的烦心事罢了。
“我来找哥哥。”
裴景黎眼中寸寸转为哀伤,眼圈又红几分。
“他是不是……死了?”
裴景黎喉头哽咽,似乎快要哭出来。
姜宛之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轻叹一口气,最后还是把实情告诉对方。
“先前景暮畏罪而死的消息刚传开,我便跟随几个处理尸体的人去了乱葬岗。”
裴景黎呼吸一滞,“你说什么?”
全身力气顷刻间被抽走,他身形晃了晃,稳住身旁的桌角。
花费几日时间终于混进刑部,却听到这么一个五雷轰顶的消息。
虽然早已有所准备,但是此刻他还是难以接受。
“……你先听我说完,我去到乱葬岗之后,发现尸首根本不是景暮,
无论身形还是长相,与景暮大相径庭,绝不可能是景暮!”
姜宛之接着说道,眼中迸发一道坚定的目光。
如同光线,深深照进裴景黎落入渊薮的双眼。
驱散他心中的黑暗。
“不是哥哥……”
裴景黎喃喃自语,感到身体的力气一点一点恢复过来。
“那,我哥哥他?”
即使他已经听出来景暮由人顶包了,一时半会还是很难弄清楚来龙去脉。
更不敢轻易下结论。
“我的权限不够,但是隐隐感觉到把你哥救下来的人,应该是个大人物。”
姜宛之望着他的双眼,又补充了一句。
“若对方在这个时候保下景暮,一定还有其他秘密,
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景暮暂时是安全的。”
这也是姜宛之把整个事情告诉对方的原因。
让裴景黎知道,他哥哥现在暂时性命无虞。
“嗯。”
裴景黎缓缓舒出一口气,感到压在心头的巨石瞬间轻了许多。
同时他突然后怕起来。
自己出来这几日,妻主那边如何了?
她会和莫凌枫一起在旅馆等着自己吗?
裴景黎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冲动,不仅被悲伤冲昏头脑跑了出来,他还用一己之私认定妻主冷血旁观。
“我先离开了,你有什么话要带给妻主的?”
裴景黎临走前又转过身温她。
原来他先前回答不知,真的是在提防自己。
姜宛之一时间不知该心伤自己不被信任,还是该替大人庆幸身边有个谨慎之人。
“也无什么要紧话,请代我向大人说,宛之在此侯她归来。”
裴景黎郑重点点头,戴起斗笠,转身走出房间。 “又不是你的过错,与我抱歉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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