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浔月微微张开嘴,倒抽一口冷气。
移情别恋?
这可太冤枉她了!
但是该如何解释呢?
宝贝,我跟贺离钧那就是逢场作戏,我对你才是真爱啊
哦天呐,标准滴渣女话术。
崽崽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演的有多辛苦?我这么做海报也是为了你?
很好,经典pua语录。
焉浔月把腹中草稿逐一排除。
好半晌只能纠结出一句:“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裴景黎见她不解释,哭得更凶了。
大颗大颗滚珠打在她的手背上。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对方这般脆弱的一面,心乱如麻又不知该如何辩解。
“别哭了景黎,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呀?”
裴景黎抽抽搭搭的回答道:“除非,妻主离开这儿……”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如果我带你私逃,一定跑不出半里路……”
裴景黎急忙打断她:“不是带上我,是妻主逃出去。”
“景黎……”
焉浔月低声轻唤着,摇摇头,把他搂进怀里。
“妻主,我们被掳来这里多日,我担心焉府那边出了什么乱子。”
他继续轻声解释道。
唉景黎昏迷多日,如今还不知道这世上已经没有焉府了。
焉浔月叹了口气,心中针扎一般难过。
踌躇一会儿,她还是把真相告诉了对方。
……
“景暮他现在应该也被关进了天牢。”
焉浔月最后补上一句。
眼前人情绪激动起来,语气焦急道:“哥哥他的身子在那种地方,没办法挺住的,
妻主,去救他吧,妻主,我只有这么一个哥哥。”
裴景黎声线再次哽咽起来,却没有再任由眼泪宣泄而出。
焉浔月咬咬唇,双手紧了又紧,却始终没有答应。
即使她能在金甲骁骑的巡视之下混进城中,把人从刑部中不露痕迹里带出来,不靠任何外援的话,基本上难于登天。
世界上没有比焉家人更了解刑部天牢。
焉浔月作为焉氏未来的掌门人,刑部府衙于她而言早已经如同家一般熟悉的存在。
可她依然没有把握能救他们。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在她们站在巅峰时,慕名而来的人有多少,那么如今落魄时落井下石的人便会有多少。
焉浔月深知这个道理。
按照这个道理排除掉刑部不可用之人,她一时间居然想不到会有谁提供帮助。
哪怕是姜宛之……
只要她不是个傻的,现下也不该再踏足这条浑水。
何况贺离钧会帮助自己料理这件事,所以她才更不愿意以身犯险。
她不能把这个理由告诉对方,这样只会令他更加担心。
“景黎,放心,明日他们都会没事的。”
一个缥缈的保证,却令景黎稍稍镇定下来。
焉浔月擦干净他脸上的泪渍,借着屋内那一点微弱的荧光。
双唇在对方唇上轻点了一下,以作告别。
“时间不早了,待会十七该去寻我了。”
说完,她站起身,又扭头深深看了他一眼。
“妻主……”
裴景黎孱弱的声线融进浓墨夜色里,少顷,随风消失不见。 焉浔月微微张开嘴,倒抽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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