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议停当的众人,离开大帐,开始分头行事。
朱慈煊见众人走远,把站在身后的沐忠亮招到近前,道:“忠亮,你派几个人以保护的名义,给我盯住光禄寺少卿卢桂生,没有我的的命令,不得让他擅自离开大营,特别是在晋王伏击鞑子的战斗打响之前,明白吗?”
沐忠亮眨巴眨巴眼皮,一脸愕然,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让自己派人以保护的名义盯着光禄寺少卿卢桂生,不让他离开大营,难道说这卢桂生有什么不妥?
不过他还是很快压下心中的疑惑,若有所思地离开大帐,按照太子朱慈煊的吩咐,安排自己的亲信执行太子殿下的命令。
待沐忠亮走后,朱慈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喃喃自语道:“卢桂生,这次有本太子派人盯着你,看你还怎么给吴三桂通风报信。”
二月二十一日晨,也就是李定国渡过怒江的第二天,吴三桂率大队人马也编筏渡过了怒江,行军至磨盘山下。
吴三桂骑在马上环视四周,只见眼前群峰丛峙,林木茂密,只有一条屈曲小路,别无路径可寻。
小路上不见明军一兵一卒,偶尔有鸟雀飞来,发出几声清脆的鸟鸣,打破山林间的寂静。
地形如此险要,兵家遇到这种情况,总是要格外留心,谨防伏兵。但吴三桂却对此毫不在意。
想他自从昆明出兵,一路追剿,先击败白文选部,把他撵过澜沧江,接着又击败李定国部。李定国率一万残部仓皇逃窜,渡怒江西去。
自己如今率部编筏渡过怒江,近处山峦起伏,又不见明军的一兵一卒。
吴三桂判断,李定国必早已率部西逃,于是不再存有戒心。
虽然,这个时候他手下部队的队伍散乱不整,但他也不以为然,便下令军队继续前进,欲越过磨盘山继续向西追击。
“王爷,此地险峻,山道狭窄,恐有伏兵,待末将派人探查一二,再进兵不迟。”他身旁的总兵王辅国不无担心地道。
吴三桂毫不在意摆摆手,道“辅国不必担心,我们自昆明出兵已有数百里,连战连胜,明军早已胆寒,惶惶如丧家之犬,只待我们前往腾越,擒了明永历帝朱由榔,便大功告成,荣华富贵已在眼前,进兵吧!”
“是,王爷。”王辅国见吴三桂丝毫不担心,便压下心中的疑虑,传令进兵。
清兵排成一字长蛇,鱼贯而行,行过一段路,开始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间小道一路前行登山。
由于山路崎岖狭窄,随着时间的推移,清兵的队伍愈发散乱。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三万清兵全部登上磨盘山,进入狭窄的山道。
就在这时,只听山头一声炮响,紧接着,山道两旁的丛莽中,密密麻麻冒出无数端着火铳和弓弩的明军。
“轰轰轰”一时间,整个磨盘山山道上,炮声隆隆,火铳声阵阵,箭矢密如雨下。
骑在马上的清兵骤然遭到打击,在他们还处于懵逼当中,没有反应过来时,便被火铳的发射的弹丸击中,以及弓弩射出的箭矢射中,纷纷坠落下马,登时整个磨盘山山道上的清兵乱成一团,像没有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窜。
骑在马上的吴三桂顿时大惊失色,拔出腰间的佩剑,嘶吼道:“下马,下马,炮兵快发炮反击,弓箭手,弓箭手呢!快射,快射……”
吴三桂的声音虽然很大,但在炮声隆隆、硝烟弥漫,人喊马嘶的战场上显得那么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反观明军,占据山道两旁的有利地形,有条不紊地发炮,火铳手点燃火绳,“滋滋滋、砰砰砰”枪口射出一颗颗弹丸,弓弩手射出手中的一支支箭矢和弩箭。
清兵在十余里的山道上被分割成无数段,各自为战,躲避四面八方射来的弹丸和箭矢。
清兵两面受到夹击,顾前顾不住后,顾左顾不住右,在极短的时间内便伤亡惨重,山道上刹那间血肉横飞,尸横遍野。
身在橄榄坡的朱慈煊,听到磨盘山方向炮声隆隆,知道李定国伏击清兵的战斗打响,立即和沐天波、王升等人率领挑选好的五千人马奔出大营,驰援磨盘山。
等朱慈煊、沐天波、王升等人带兵急匆匆赶到磨盘山的西山口,李定国指挥的明军已经和清兵短兵相接,鏖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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