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随着头颅落下。
妇女僵硬的身躯也应声重重地摔倒在青石砖上。
刀口处飞溅出好似不要钱的青黑血浆,竟散发出浓浓的腐臭味。定睛一望,甚至能看见犹如活物般跳动的浓稠血浆。
“啊啊!!”
“杀…杀人了…捕快杀人了!!!”
路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神色恐慌地惊呼出声。其中甚者更是直接瘫坐在地,扶着墙干呕起来。
无它。
见到活生生的人被当场斩头,飚出漫天鲜血,以及其中掺杂的诡异的腐臭味冲上鼻头。
哪怕是常年刀口舔血的武夫在此,恐怕也是胃中一阵翻江倒海。
王白皱着眉头,轻捏鼻翼,再用刀尖挑起妇女翻过的头颅,使其正面朝外。
这时候。
众人才看见,妇女脸色铁青,双眼充斥着不正常的青黑色,突起的瞳孔旁遍布着密密麻麻的血丝,仿佛充斥着极度暴怒的情绪。
忽然间,妇女眸子猛然一转,死死地盯着眼前持刀之人。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的嘴唇急促地开阖着,像是在重复着方才的话语,但由于喉咙早已被斩断,此时发出的只有接连的唇齿碰撞声。
仍留下的十数人见状,顿时不住地后退几步。
有胆量大的人迟疑出声道:“这玩意…是人是诡…怎的头被斩下了还能说话?这一地粘稠的黑血,也明显不似人血…”
其余人闻声望去。
果然,那溢出的一摊浓若固体的黑血仿佛蛇群爬动般,不停地朝着四周蠕动着,光是远远看着就令人生畏。
地上的头颅仍旧无声嘶吼着,眼底血丝越来越密。
暴怒、仇恨、嗜血、癫狂。
所有形容危险的情绪,似乎都在妇女眸子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是诡吧…果然是诡吧!”有人惊道。
众人顿时将求救的目光投射在眼前的捕快身上——场中唯一用刀斩断诡物脖子的人。
牙齿碰撞的咖嚓声几乎响彻了整个巷口,每一下都仿佛咬在众人的心头上,寒彻心扉。
“呜呃…!!”
王白见状不动声色,腰腹猛然一拧,足尖带着剧烈的风声,将其踹进一栋木屋下。头颅瞬间隐入黑暗,只剩下不断传出的磨牙声。
咖嚓!
咖嚓!!
咖嚓!!!
“喝!”
没等第四声传出,王白低喝一声,悍然一记鞭腿抽出。
轰!
眼前伫立的破旧木屋瞬间坍塌,化作一堆木柴。
收腿而立,他凝神望向原先头颅滚向的地方,此时正被泥沙木材掩埋着,没有传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平静得诡异。
就在众人以为再无事情发生时。
忽然间。
一道嘶哑的童谣从杂乱的木材底断断续续地传出。
“哥哥…考个秀才郎…”
“推车哥…磨车郎……”
“打发哥哥…上学堂…”
歌声朗朗上口,一听便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是这九坊间广为流传的童谣,基本上随便找到个孩童都能哼上两句。
但此时,被凄厉的嗓音断断续续地哼出,却令人心底有种无端的恐惧感。
就在这时,杂乱木堆忽然震动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寒之气也急剧地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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