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门没一会。
外头像是刚刮完一阵风,正值夏季却感到有些微风瑟瑟。
王白定了定神,转入菜市口的巷子,从城北一路走到中环广场的镇禾街上。
此时镇禾街里是一片热闹,一眼望去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和菜市口的清冷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他家坐落的位置,就在这街道旁,同样与街道隔壁的县衙也在家中不远处,每日在值班上衙来回倒是方便得很。
不过现下出了这么大一起案子,直系上级也在事件里暴毙而亡,总之近日来是不要想再正常上衙了。想到这他不禁又开始头疼起来,没有了这俸禄,生计问题又没法解决。
正当他准备推开家中大门时,一个声音从侧后方传来,“阿白?”
王白闻声转过头。
只见街边坐着和他年纪相仿的青年汉子,身着一袭短袍,身姿挺拔壮硕,气质不凡,一看便知是这街坊的邻居。
此人名叫许厉,是住在隔壁的一家猎户之子。
王白与其关系算不上特别友好,但由于家门相近,也是时常碰面交谈,时间久了自然熟络起来。
而现下。
这许厉在原地发着愣,一副见鬼的表情,像是根本没想到王白会出现在此地。
“你咋还没死?”他语气里满是惊诧。
“怎么,你巴不得我死?”王白招手打趣道。
许厉回过神,这才道:“我方才去衙门报案,听说城北出了大事,不少捕快都丧命了,方才还见你们张捕头的妻儿在堂前哭丧呢,包括你的那伙同僚也…”
“嗯,就剩我。”他眼神有些惨然。
“嚯嚯,你小子还真命硬!”许厉满脸惊喜,紧接着又摆出好奇的神色,“不过,城北那边究竟出了啥情况?能让衙门都损失如此惨重。”
王白无奈撇了撇嘴,别说衙门和许厉他们了,他自己心里头也毫无头绪。
除此之外,这道诡气也是来的不明不白。
他不觉间瞥见手上那圈发寒的灰黑印子,隐隐觉得其中有什么关联。
“话说你去报案作甚?”
王白抛开脑中想法,朝许厉问道。
“那不是出事儿了才报的案吗。”许厉面露苦涩,“自昨夜起我屋门前就一直有断断续续的窸窣声,那声响时快时停,怪得很,我就没敢去看。
谁知道,今早起来在门口的巷子里发现我家大黄已经没了气。”
“噢…就死了条大黄么。”王白点头道。
“你回来的少不清楚,这会儿街坊里可邪门的很,昨夜那窸窣声响指不定就是诡怪闹事!
你可知那条镇禾街每到夜晚都会传出婴儿的凄惨哭声,邻街有人趁着夜色进去寻了,便再也没出来过。”
许厉几乎涨红了脖子,想要证明诡异存在的事实。
“这倒是有些可怕。”王白眼神紧了紧。
镇禾街,不就是他前一日巡逻的街道吗。
一念及此,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对了,你知道县城里有道士或者术士么。”王白为防万一,朝许厉问道。
记忆中这个世界也是存在着道门这类宗教的,但他原身似乎从未结交过这类的人脉。
“怕了?”许厉咧开嘴,笑嘻嘻道:“许哥我还真认识一位有真本事的道长,不过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我带你去长长见识。”
王白内心一喜,“那先谢过许哥了。”
说罢拱了拱手,与许厉告别后便进入了家中大门。
在这个超自然力量横行的世道,这点基础的武学功底远远没法为他带来足够的安全感。充其量只是有些自保之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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