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温凝流了满身的血,吴歌南都快难受哭了,不知道抱还是不抱,生怕弄疼了她。
“我欠她的……”霍温凝喃喃道,声音低的只有自己能听见。
当初她为了敲山震虎,引诱孟晚缨去埋骨地,刻意引起血崩和尸王的事自己也没能忘。
“刚刚见你的时候,歌南帮你包扎好了,怎么现在伤口全裂开了……”
诺初背着孟晚缨,低声道。
“活动活动筋骨而已,别介意,我的问题。”
霍温凝轻描淡写地推脱掉诺初所有的责任。
话说孟晚缨的身形可真够快,她不过去捞这姑娘领子一把,免得她落入水,谁料她孤注一掷,腿一勾一甩,自己也摔进了水。
感染发炎是逃不过了。
问题是这挡子事远远没完,只能说开了一个头。
外面的镇山妖兽可不像她们几个残兵损将,就这伤势,无论自己有什么手段也难以施展。
“凝儿?”
“累了。”霍温凝用小手去捏吴歌南脸颊。
“嗯?委屈了?”
“嗯。”霍温凝一捏一捏的,比玩粘土还开心。
孟晚缨似乎是睡着了,满是伤口的身子在诺初背上微微起伏。
不是说触碰喜欢的人,都感觉是温香软玉吗?
孟晚缨手上都是用刀剑的老茧,被乱石划得不成样子,滚烫的血顺着脖颈,在锁骨打了个转,低溜溜的流到诺初心脏处。
“诺初,我来帮你哦……”吴歌南早就想伸出援手。
“行啦,你自己爬那陡山,不也筋疲力尽了么?”
诺初眼眶湿了,话语里却没露出一丝一毫的悲凉。
“懂啦。”吴歌南应道。
两人在前面走,两人在后面走。
这样一双手,她过得有多艰难啊。
为什么我眼里令山河黯然失色的明月,不过是他人脚底的滚滚黄沙。
不被善待,不被期待……
明明是我站在跟前就觉得庆幸,感到欣喜不已的人。
他们对你很不好,对我也不好,这些我都不在意。
孟晚缨,我在等你,回头看你,惦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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