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寅收回目光,在祁顷笙疑惑的注视下让医生测了下体温。
由于是小感冒,很快祁顷笙就拎着一小袋药带他走出医院。
一直等两人坐回车上,她才突然意识到走在后座的人似乎有点安静过头。
祁顷笙不由转头看向后座,结果一下子就对上那双一眨不眨看着她的眼睛。
“怎么了?”他的眼神告诉她,他这是在不开心。
“药很苦。”白寅的目光移到她放在副座的一小袋药上。
他从小感冒的次数很少,在白寅还是幼儿园的小崽子时,杨女士可是为了让他吃药费尽心思,差点想把白父打一顿才能消消火。
祁顷笙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这么大个人了还抗拒吃药。
医生开的是药丸,不是一口水就下去了,怎么会苦呢?
从小吃药都是十分干脆的祁博士,问号脸看着他好一会儿。
“哦,那还是得吃药。”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祁博士十分无情的说道。
看她想了那么久,还以为她会说给他一颗糖的白影帝:“…?”
当祁顷笙把人带回她住的套间,看着他吃下药。
瞧他仅仅是吃一颗药丸脸就黑的,像差点要他的命一样。
她终于相信有人竟真的吞不下一颗药丸……
“咳,客房是里面那间,你进去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瞧他满眼的生无可恋,以及绷着一张脸看她,祁顷笙忍着笑意对他说道。
若是在平时,白寅还能说装一下可怜。
但是现在,他一开口就满嘴的苦涩药味,根本不想说话。
可能是药效的作用,他刚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睡眠。
然等他再醒来的时候,祁顷笙已经去了研究所。
白寅走到客厅时,只见桌面放着纸条,纸条上面是一串号码以及一行字。
饿了的话打这个电话让人送餐——姐姐。
看到这,他醒来因见不到人而冷着的脸有了松动。
但是当他回想起今天吃药时的窘态,白寅松动的脸又黑了下来。
恰巧,这时候有人打电话过来,直直往火枪口上撞。
“寅哥?”徐汪发现电话接通了,那边却迟迟没有任何动静,以为自己手机有问题。
“不是说了我在乐城,有事自己解决?”
凉凉的声音,落到徐汪耳中,让他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自己这是打的不是时候。
“寅哥,你先听我说。”深怕下一刻他挂了电话,徐汪怂着胆子努力争取说话的权利。
“要说就赶紧说,别磨叽。”火枪嘴再次怼上来。
徐汪:“……”这位祖宗怕不是吃了太阳,脾气这么炸。
“是这样的,我这边协助警方调查微博造谣的事,线索查到明灿灿那里,但是这个线索在今天断了,因为明灿灿今天在家中自杀。”
“表象看起来确实是自/杀,但乙哥参与了这事,他认为明灿灿不是自/杀的。所以,他让我这边告诉你最近最好要小心一些。”
徐汪是怎么也没想到这次造谣事件竟牵扯进命案。
背后的水有多深,目前还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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