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容今日起得晚,百合来伺候她梳洗时已然过了辰时。将窗户打开,暖洋洋的阳光正撒在雪地上,两旁绵延的树都已经掉光了叶子,显得光秃秃的,院子里的婆子正扫着雪。
“怎么不见司琴?”紫容喝着温热的瘦肉粥,问道。
百合回道:“许是昨日着凉了,奴婢去看时,竟连床都下不来呢。”
紫容怔了怔,将手上的白瓷雕海棠小碗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接过百合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道:“可曾找大夫看过?”
百合摇了摇头,脸色带着些许担忧,道:“她这个人犟得很,怎么都不让人来看,说是,说是只是一个丫鬟,哪有什么金贵的身子,烦劳得人去请大夫。只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奴婢劝不动她,也只好自己过来了。”
闷在被子里?紫容想了想,却觉得有些怪异,昨夜容染不是在司琴的屋子里休息么?
紫容咻地一下站了起来,急急往门外走。
……
司琴轻轻地咳了几声,觉得喉咙干得难受,伸手去够放在床旁桌子上的茶壶,一双手却提前她一步。
紫容替她倒了一杯茶水,茶水已凉,紫容拧了拧眉头。
“小姐,奴婢……”她的声音嘶哑如破锣,竟是病到了这种程度。
司琴就要起身,却被紫容压了下去,将茶水递给她,道:“凉了一些,你先喝一点润润喉咙,等拿下去温一温。”
“小姐,奴婢去。”百合接过茶壶,快步跑了出去。
司琴喝了水,方才觉得好些,略显愧疚道:“小姐,奴婢又让小姐忧心了。”
紫容细心地帮她掖了掖被子,她竟是十分怕冷,被子下的衣领都拉到了脖子,整个身子裹得严严实实。
“怎么回事?”
司琴自幼习武,身子骨比紫容强上不知道多少倍,怎么昨日里从雪地回来,倒是她倒下了?还是说昨晚发生了什么?
司琴的眼神有些闪躲,停顿了一会儿才道:“奴婢要向小姐告罪,昨夜世子醉酒休息,奴婢忍不住累,倒是自己在椅子上睡了过去,忘了拿被子,就这么着凉了,今日才不能起早伺候小姐。”
她今早将所有东西收拾完毕,又替容染将衣服换上,本想着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等他醒来,没想到疲倦感竟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将她打垮,直到百合进来叫她,她才猛然惊醒,在发现床上的被褥掀开,空无一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自己后背出了一股冷汗,觉得头晕眼花,直犯恶心,才知道自己竟又是病了。
“你好生歇息,别想一些有的没的,一并吃用我便吩咐百合,你们两个感情好,她必然不会从中克扣。”
紫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了几句玩笑话,掩在袖子中的手却又忍不住紧握。转身离开时,脸上的笑意陡然变冷,脚步却又快又急。
百合急忙跟上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喘着气,摸着胸口道:“小姐,你去哪里?你若是要出去,奴婢去帮你叫了顾伯来,若是不要马车,您也等等奴婢呀。”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