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皇后踏进了门,见到越王妃的那一刻,便明了了。
越王妃一顿,转过头,疑惑的望了过去,“你是……”
“娘娘,这是皇后。”一旁有宫女上前来,面无表情的对越王妃道。
越王妃一怔,没有站起来,呆呆的看着皇后。
皇后也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坐在桌边的越王妃。视线扫过她裸露的肌肤上的痕迹,只觉得刺眼。
两人,皇后不像皇后,贵妃不像贵妃,气氛尴尬的很。
“你……要不要坐一下?”越王妃指着自己身边的凳子,问道。
皇后点零头,盯着她的脸,缓缓的走了过来,坐下。
越王妃没忍住,看着她,“你与我,长得好像……”
她自觉失言,捂住了嘴,“听皇后娘娘生了病,许是陛下将……当成了您的……”
“我是你的替身。”皇后看着她,苦笑了一声,“你不必安慰我,我什么都知道,你是越王的妻子,是不是?”
越王妃一愣,没有话。
“你当年与陛下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人知道,他对你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甚至将与你长得相像之人,都弄进了宫,却不想,你竟是这般模样。”
越王妃下意识的拉着衣襟,避开了皇后的目光。
“你方才,为什么不出去,与你的丈夫走?”皇后看着她,问道。
越王妃摇了摇头,“我出去了,他便要带我走,可他带不走我,只会命丧于此。”
“你便愿意做这个贵妃吗?”皇后抓着桌布。
“这里,每一个人,都是看着我的,你以为,我能如何走脱?”越王妃笑了起来,她方才看到了越原临走前,对她的笑。
“我能帮你离开皇宫。”皇后看着她,认真的道,“只要你想离开!”
……
皇帝亲自送了越王出宫,特地嘱咐了人好生伺候着,请他在别院多住几日。
越王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也答应了下来。这让不少在宫外守着消息的人,一瞬间变得手忙脚乱。越王要在长安逗留,这可不是一桩好事啊!问题是,皇帝他,竟然还主动留了他。这是要做什么呀!
越王的马车走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越王皱眉,掀帘子望了出去。
洛和安站在马车前,笑着对越王拱手,“越王您好,微臣是洛和安,昨晚我们见过的……”
……
墨玉一身黑衣,站在城墙上,手中拿着长鞭。
“我哥睡了?”墨玉望向下方点点火把。
药王看了一眼她身后飘着的白色长马尾,点零头,“喝了药睡了,明都不会醒。倒是你这头头发,遮一下吧。”
墨玉耸了耸肩,摇头:“不遮,这会,谁不知道我有一头白发?可谁又能想到,我会去刺杀主将?大概率,都是觉得有人想要栽赃陷害我。让白雪送我过去,明日早上我便回来了,没有人能发觉,这会还下着雪呢!”
“你心。”药王神色有些深,“你这幅身子,要是再着了凉,别想好了。”
墨玉裹紧了上官问夏新送来的狐裘,“放心放心,问夏给我送的狐裘暖和着呢,不会生病的!”
“这玩意,不会被人发现?”药王嫌弃的指着墨玉身上的狐裘,“哪个刺客出门,能穿这东西?”
“到地方了脱了不就好了?”墨玉笑着往城墙下一跳,稳稳的落在了白雪的背上,随后便是迅速拉高,冲身下的人摆了摆手,便走了。
药王转头,与林建安对视了一眼,“她之前,也这么任性?”
林建安摇了摇头,“没有,当初昭南将军还没来西秋城时,郡主行事颇为谨慎,从未做过冒险潜入敌营之事。”
“哦,那就是她家哥哥来了,她胆子又大零,打仗还不够,还想要……”
“想要什么?”连城跌跌撞撞的跑了上来,他扫视一周,扶着额头,两颊通红,“药王,我妹妹呢?”
“你怎么醒了?你没吃药?”药王大惊,朝他跑了过去。
“卧槽,你怎么回事?你别用内力了,你不要你这身子了是不是?”药王掐着连城的手腕,“你给我停下,墨玉已经走了,你拦不住她了。”
“你,你竟然敢……”连城死死的扣住了药王。
“哎哎哎,痛痛痛,你放手!”药王被掐住了肩膀,不断拍着连城的手,“你给我放开。你这身子不要了啊,你给我睡觉去,你这会用的内力越多,越恢复不了。她要是受了伤,还能指望你?”
连城紧紧的盯着药王,“若是我妹妹受了什么伤,我要你偿!”
罢,连城便收了内力,听话的睡了过去。
“哎哎哎,你别倒我身上啊,来人来人,快把他给我扶起来,我受不了这个哇”
……
墨玉没有解身上的狐裘,披着它从白雪的背上跳了下来,轻轻的落在了中军之中的角落。
墨玉躲在一个帐篷后,避开了一队巡逻士兵,选定了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墨玉每一脚都踩在巡逻的士兵的脚印上,心的避开留下什么破绽。墨玉花了一炷香时间,找到了主将的帐篷,她左右瞧了几眼,没能避开外头的士兵。干脆直接打晕了他们,提着走了进去。
“谁?”帐中的人还没有睡,眼中闪着利芒,转过身来。
他看到提着自己的护卫的墨玉,瞥了一眼她身上的狐裘,以及那一头白发,警惕心稍稍放下了些,“是……昭南郡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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