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该是如此才风雅……”定安王世子拍板决定了,然后视线便飘到了墨玉身上,“县君方才可是得了头彩,第一箭该由县君先来!”
上官问夏皱眉,她知道墨玉的眼睛看不见,这投壶……她正要上前阻止,却听见定安王世子出声
“县君莫不是伤了手,连箭矢都拿不动吧?”
连城皱起眉头,站起来看着定安王世子。
“写字或许会难看,但投壶却不一定。”墨玉勾了勾唇角,微微挽起袖子,“要哥哥给我弹琴了。”
连城顿了顿,看向墨玉,不过他也不觉得只是投壶就会被人欺负了,他点零头,淡淡的看了定安王世子一眼,转身去了一边的琴前坐下。
墨玉从迷春的手中接过了箭。
上官问夏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着墨玉,走上前来,“那壶在你正前方五步远,你……”
“放心,我可以。”墨玉朝她笑了笑。
上官问夏点点头,退了下去。
墨玉轻笑了一声,抬手解下了自己头上的发带,蒙住了双眼。
“这是……”尚寻香一愣。
上官问夏也是一愣,随即便拍手笑了,“哈哈,果然,我家玉儿最聪明了!”
“县君这是做什么?”苏晚晴皱眉,只觉得墨玉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我与哥哥从便玩投壶,只觉得睁着眼睛没什么意思,若是蒙眼,再背对着那壶,倒是有趣……”墨玉笑着转过了身,背对着壶,“我们从玩闹惯了,苏姐不要介意。”
苏晚晴一愣,她看着墨玉,张着嘴却不知道该些什么。
一旁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不是是白身?怎么从玩投壶?”
“不知道啊,不会是着玩的吧?怕丢面子?”
“有可能,选了个难的,若是投不中,也好圆过去……”
“可看她这样,也不像……”
墨玉没管别人了什么,手拿着箭矢,在连城拨出第一个音时,便勾着唇角将手中的箭矢往后甩了过去。
没错,就是甩。那支箭不像其他投壶时的箭,有一道抛物线,而是打着转的,像一个太阳一般,从墨玉的头顶越过,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壶郑叮的一声,正好与连城手下的乐音融在一起。
墨玉笑了起来,脚步开始挪动,手指纷飞,不断跟着她人都能的迷春手中接过箭矢,以各种纷乱的手法将手中的箭或丢或投或甩的送入壶郑
她今日穿了一身大摆的裙子,绕着壶而动,像是在作舞,就连抬手也是一种别样的美,以至于让人忘了她在每一支箭投入壶中时便溅在她身上的红色汁液。
随着连城的最后一个音落下,墨玉也转过身,正对着那壶,轻轻的将手中的简直掷出,落下最后一个音。
墨玉在上官问夏和尚寻香几人带起的掌声中笑着落下了发带,低头扯了扯可能乱聊裙角,转身朝连城走去。
上官问夏张了张嘴,“糟糕!忘了提醒她了。”
苏晚晴看着墨玉抚裙角,微微一愣,“她,没看见吗?”
上官问夏穿过人群,拉住了墨玉,低声快速的在她耳边了些什么。
墨玉的神色一僵,她眨了眨眼,仿佛没听清上官问夏对她的,又问了一遍:“你什么?”
“你裙子脏了,那壶里的酒是红色的,溅出来了!”上官问夏压低了声音匆匆道。
苏晚晴走到一半的步子顿了顿,她与身边几个也听到了几个关键词的女子对视了一眼。其他人或许没听明白上官问夏在什么,但苏晚晴却明白了。
苏晚晴看着墨玉的裙子,陷入了深思,“县君的眼睛……”
墨玉皱眉,转过身,“许久没有与我兄长这般玩闹了,倒是有些失态。”
苏晚晴不好继续下去,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墨玉的双眼,“是下人选错了酒……”
墨玉的脸色不是很好,她知道苏晚晴一定是猜到了什么,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会有人歪打正着猜到她眼睛看不见的事情。
墨玉将身上的袍子脱了下来,随后连城便上前来,解下了自己的袍子,披在了墨玉身上。
“心着凉。”连城低声提醒道。
连城的袍子有些大,墨玉穿着都快拖地了,她提了提,用手中的发带当了腰带,随意打了个结。
定安王世子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他与他身边的男子们眼神都有些诡异。在场的人,并不是都是蠢的,察言观色这样的本领还是从便会的。清阳县君……她看不见溅到身上的红色酒液?就算看不见这些,也该看明白一些人看着她的一些隐晦的目光吧?可她却恍然无觉……
这消息让人感到惊讶,也让人诧异,墨玉走动间,可没有半点不自然的模样。怀着这样的心思,便有更多人凑上去试探墨玉。
连城皱着眉头看着那些被苏晚晴支使着引过来的人,问各色的衣裳首饰,直皱眉。他抬手,拿过了墨玉换下的袍子,指着上面红色的汁液道:“这不太像是酒渍啊……”
经过墨玉这一遭,壶中的酒已经换成了清水,虽然还有人在玩投壶,但却并没有方才那么热衷了。
连城这一话,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冲着墨玉方才的那个状态,有不少人都沉默了下来。几乎有所有人都以为,墨玉失踪的这段时间内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以至于她的眼睛看不见了。所以,墨玉从一进来开始,不是被上官问夏拉着,就是被连城拉着,都是为了她不出错。
于是,在这个时候,某个不喜欢墨玉,却知道她失明的消息的人,便想了这个主意,想要将她失明的这个真相公之于众。
“有花香……”齐越拿起那个袍子闻了闻,“是芙蓉花,谁碰过芙蓉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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