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沉默了许久,他看着恶魔与,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好吧,我比不过你,你哥哥呢?”
“在宫里住着呢,大概晚上会出来,也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动手。”墨玉耸了耸肩,拿起茶慢悠悠的喝着。
“那些人?”齐越疑惑。
“对啊。”墨玉笑着看齐越,“就是那些人,“林大人在城外的庄子里可是藏了不少好东西呢,这可不是他一个小小承议郎能拿到手的,他背后的必定会站出来拿走的。”
齐越神色复杂的看着墨玉,“我觉得,你做的事情,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看不懂是好事。”墨玉舒了口气,“齐越,你是小王爷,就做你的小王爷便好了,玩玩闹闹,吃吃喝喝,享受人生不好吗?”
齐越沉默,自嘲的一笑,“我小时候,还想着能干出一番事业来……”
墨玉耸了耸肩,“谁还没个小时候啊,我小时候还想着要每日种种地浇浇水,就这么采菊东篱下的过了一辈子呢!”
送走了齐越,墨玉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坐下。
“姑娘,这些是送上来的奏折,姑娘可要过目?”花浅端了一叠奏折走了过来,问道。
“写了些什么啊?”墨玉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瞥了那小山堆奏折一眼。
“基本都是抨击姑娘当街纵马的,说是惊扰了百姓。”花浅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哦,那就送进去吧,顺便将昭南将军中毒身亡的事情宣扬一番。别瞒着百姓我当街纵马吓着他们的消息。”墨玉摆了摆手,让花浅退下去了。
“姑娘,这样会不会?”越原有些犹豫的看着墨玉问道。
“会不会什么?就算我当街纵马吓着了人又如何?有人受伤吗?他们只会关心,为他们家中从军的男丁抱不平的昭南将军被人下毒死了,他唯一的妹妹骑马赶过去,却还要被人弹劾,你说他们会如何?让舆论发酵一会,让那些人坐不住,今晚就动手!”
墨玉眯起了眼,皇帝竟然扣留了连城,看样子是还不相信墨玉啊。
……
“爹,她怎么敢!”唐玉宇将手中的马鞭一摔,怒气冲冲的跑了进来。
“都当官了的人了,怎么还这样毛毛躁躁的?”唐宏骏停下修剪花木的手,转过身看了唐玉宇一眼,“你四叔那件事还没吃够教训?行事要小心!你没事去朱雀大街做什么?”
唐玉宇一滞,撇过头,站在一旁,“他哥哥都被咱们被弄死了,我就去看看而已。谁知道她尖牙利嘴的!一身铜臭味的市井泼妇!”
“那你还同一个市井泼妇计较?”唐宏骏拿过一旁的布擦了擦手,“不过是一个女子,又能如何了?你就不能忍忍?”
“唐自明那个傻子,他自己办事不当心,让人抓着了把柄,我就不信与这个墨玉无关!”唐玉宇坐下,拿起仆人送上的茶喝着。
“就算与她有关,你可有证据?吏部尚书可还是承着她的情的,就算墨连城死了,你以为皇帝会让她任人欺凌?”唐宏骏也坐了下来。
“那您说怎么办?”唐玉宇急了,“咱们唐氏就让一个小丫头玩弄于手?”
唐宏骏瞥了他一眼,喝了一口茶,“本以为你荫了官,能稳重些,没想到还是这般急躁。”
唐玉宇一滞,吸了口气,放软了声音:“爹,我错了!”
“嗯,我已经让人上书,弹劾那位墨小姐当街纵马之罪了,就算是有人护着,也不至于为了她搭上自己。你给我下去约束好自己的人,不许再与她扯上关系,别落人口实!”唐宏骏转头看着唐玉宇。
“哦,儿子知道了。”唐玉宇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笑着应了。
……
苏味道看着手中的奏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苏晚晴推门进来,见到苏味道这幅模样,有些奇怪的问道,“爹,你在看什么?”
苏味道向来不瞒着苏晚晴,只是合上了奏折,“昭南将军中毒身亡,墨小姐闻讯纵马过街,已有人上书弹劾。”
“爹爹也想上书?”苏晚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苏味道的意思,笑着将茶盘放下,“那便上书吧。昭南将军这样的行事,只怕他死后会有更多的人落井下石,只怕墨小姐不好应对。”
苏味道皱眉,转头看了过去,“你觉得该如何?”
“墨小姐坐拥资产不少,只怕倒是会被人侵吞蚕食,爹爹你不如便上书治她当街纵马之罪,将她看护在咱们家,以免有人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苏晚晴笑着倒了一杯茶,递给了苏味道。
苏味道神色复杂的看着苏晚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精于算计了?”
苏晚晴一愣,“爹?”
“今日,你找了首饰铺子和脂粉铺的人来家里,那些是墨小姐的铺子,是不是?”苏味道将苏晚晴递来的茶推开,冷冷的看着她,“你那些书都白读了吗?”
苏晚晴一怔,没想到苏味道会这样大的反应,心中一急:“爹,女儿不是!爹爹你从不受贿,家中虽然清贵,但是娘亲主掌中馈,却是吃力,人情往来更是……”
“闭嘴!”苏味道瞪圆了眼,“我竟没看出来,你是这般看中金银之物!”
苏晚晴愣了,随后便跪了下来,一行清泪从眼中滑落,“爹,爹,女儿不是,不是这个意思,那墨小姐失了兄长,女儿也是同情于她……”
“你出去。”苏味道摆了摆手,无力的叹了口气,“出去,将论语抄一遍。”
“论语?”苏晚晴跌坐在地上,那是孩童时她学过的书,早十几年便不翻了,而现在苏味道竟然要她去抄论语?孩童学的书籍?
“去。”苏味道挥了挥手,不愿看到苏晚晴这般模样,“想一想,我从小是如何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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